金光佛塔,据说在某些特定的时候,塔身会释放万丈金光,便是祭赛市市区,都能看到,但以往都认为是那佛宝明珠产生了奇异的作用,才会有这佛光普照的盛景,追溯到更加久远之前,便是这里本没有寺庙,而是先有这座佛塔,才有了后来映照于金光下的金光寺。
“师父,小心!”六耳拉住一路行去的唐玄奘,摇了摇头。
唐玄奘拍了拍六耳的手背:“无妨,为师感觉,这里有能解决我一些问题的答案。”
卞庄上前一步:“若有事,唤一声便可。”便带着六耳,刀圭守在塔门前。
唐玄奘推门而入,金光佛塔构内部构造极其简单,甚至没有过多的装饰,更没有雕刻一些佛像,里面一片空荡,入眼即所见。
“不对,这不是真正的佛塔。”唐玄奘轻声呢喃。
但接下来的一步迈出,身形突然不受控制旋转起来,等他再次站稳,便是一片雪白空间,他的面前,出现一本巨大的书籍,然后一个老者从书后探出头,看了一眼唐玄奘,拽着裤脚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听说,你比较欣赏老夫的性恶之说。”
唐玄奘以儒家子弟行礼:“拜见老先生,仅是粗见,还望老先生详解。”
老者站直身体,一手抚须,闭上双眼,咳了两声,肃然说道:“人性生而有好利焉、生而有疾恶焉、生而有耳目之欲,有好色焉,如果从人之性,顺人之情,必出于争夺,合于犯纷乱理而归于暴。所以说人性是恶,而不是善。”
他睁开一只眼睛,瞧见唐玄奘眉头紧皱,自己也禁不住皱起眉来:“你不同意?”
“那先生怎么解释:恻隐之心,人皆有之;羞恶之心,人皆有之;恭敬之心,人皆有之;是非之心,人皆有之。恻隐之心,仁也;羞恶之心,义也;恭敬之心,礼也;是非之心,智也。仁、义、礼、智,非由外铄我也,我固有之也这句话呢?”唐玄奘盘膝而坐,疑惑问道。
老者的头摇的像拨浪鼓:“那家伙的思想不对,非善也,是知也。”像是怕唐玄奘听不懂,老者也坐了下来,面对唐玄奘缓缓说道:“圣人不忌鬼神,但我等皆知,世上确有鬼神,人死后入轮回,出生之时并非一味懵懂,虽说失却前生所忆,但人生来便懂曲意逢迎之道,像是孩子早早便懂看大人眼色,知晓苦恼之后便可得偿所愿,世人皆以为孩童无知才是最大的无知,所以所谓仁、义、礼、智,皆因生而知之也。”
“那该如何做,才能使人人向善?”唐玄奘继续询问。
“尧舜之与桀跖,其性一也,君子之与小人,其性一也。”说到这里老者开始兴奋起来,他站起身,反复踱步,“所以人人皆可成圣,圣人者,人之所积而致也,通过圣人教化,便可引导向善。”
“若圣人教化后,依旧为恶如何?”
老者顿时停下脚步,整个人愣在那里,嘴里开始嘀咕:“依旧为恶,怎么会呢?圣人教诲乃是天予授之,如何能继续为恶,但如果真的继续行恶,该何如?”老者状若疯癫,跳脚挥袖,显得滑稽可笑。
唐玄奘小声说道:“列星随旋,日月递炤,四时代御,阴阳大化,风雨博施,万物各得其和以生,各得其养以成,不见其事而见其功,夫是之谓神;皆知其所以成,莫知其无形,夫是之谓天。”
老者猛然转过身,抓着唐玄奘的肩膀:“这是老夫的天命自然,你现在说这话是何意?”他又突然放开唐玄奘,“天为自然,没有理性,意志,善恶好恶之心,对了,没有性善性恶之说,人心教化,自然而然。”
老者深深看了一眼唐玄奘:“你悟得比老夫深,儒家学说万变不离其宗,说到底便是为如何教化铺垫一层层的依据,虽为当年辩法的烙印,不知外界世道如何,但当年的社会,终究是纷纷乱乱,唐玄奘,若是可以,世人为善之行,还请多多费心。”
唐玄奘再度行礼,老者连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