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由灵气波动肆意吹动白袍,唐玄奘站在边缘地带淡淡说道:“出来吧,萍天。”
身后萍天缓缓而行:“十八层地狱,十八种诡异术法,针对你三徒弟浩然气,我还专门带出一个看似无用的家伙,若非我想一个个虐死他们,他们都无法支持这些恶鬼的攻击片刻。”
萍天来到唐玄奘身边并肩而立,却没在唐玄奘脸上看到任何的表情。
“你就不担心他们?”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贫僧别的本事没有,但对他们的信任却是无穷无尽,他们不会死,死得依旧是你们。”唐玄奘漠然说道,“为了杀我们,你知不知道你们残害了多少人命。”
萍天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果然,唐玄奘还是那个唐玄奘:“都是蝼蚁罢了。”他欣赏着面前的一幅幅画面,当六耳,卞庄和刀圭被纷纷困住的那刻,他内心的兴奋简直要溢出来了,“唐玄奘,现在还有谁能救你!”
话音刚落,油锅猛然间炸裂,热油落地,发出呲呲的声响,一只手托着巨大的舂,手掌指骨微微用力,舂便从头部开始逐渐布满裂纹,随着一声声脆裂的响声,化成粉末,六耳倒持随心铁杆兵缓缓升起,陈莫眼见更加的兴奋,两柄唐刀交替划出两道硕大的刀芒,脚尖在空中一蹬,身体骤然加速,紧随刀芒之后。
双手持随心铁杆兵,六耳以七十二法做基,将其中属于攻击的法尽皆化作棒法,每挥动一次,便分化出一道棒影,足足十一道棒影重重叠叠,与两道刀芒接连碰撞,灵气爆裂,劲风呼啸,六耳冲天而起,于灵气乱流中狠狠撞上陈莫。
随心铁杆兵毕竟是不弱于灵阳棒的天地神兵,两柄唐刀被撞成无数碎片在六耳眼前飞过,陈莫翻身一脚点在随心铁杆兵的棒身上,如大鸟飞跃而起,六耳正欲追击,却见一根被烧得通红的硕大铜柱横向扫来,六耳一个跃身,随心铁杆兵竖劈而下,铜柱被当场击断,却引发里面的火焰化成一条火龙直面而来。
六耳正欲再度劈开火龙,随心铁杆兵却被一根根如铁般的纸条缠绕,根本无法挥动,火龙咆哮,将六耳吞入其中。
石蛇和冰山交击产生的灰烬散去,卞庄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身体外围,一圈淡淡地金光也一同散去,卞庄体内气机飞速暴涨,上半身残破的衣物彻底崩碎,露出矫健的身躯,他微微屈膝,脚尖瞬间用力,便消失在原地。
居虚倅略手持巨大剪刀,猛然向着区通途身后剪去,逼得卞庄现出身形,上宝沁金耙一把犁住剪刀,手臂用力横甩,将居虚倅略连带着剪刀一起扔飞出去,房卒双手一张一合,便有一个巨大蒸笼将卞庄装了进去,区通途再度幻化磨盘,朝着蒸笼砸下,乌路施法将地面上的所有碎石尽数叠放在磨盘之上,由不卢半呼最后再压下一座冰山,层层叠叠,一重接一重,轰然坠落。
就在这时,区通途心惊肉跳,背脊处,一股沛然巨力侵袭,他感觉到脊柱上,无数裂纹蔓延,仿若下一刻便会碎裂成渣,这一脚,也让他飞速坠落,砸出一个巨坑,而出脚之人,赫然便是卞庄,在重重重物之下,他早已用《三十六法之五行大遁》从地下逃离,再以《三十六法之纵地金光》现身于区通途背后。
他嘴角一咧,再度化作一道金光消失在众人眼前,居虚倅略似乎能看透卞庄的身法,再次准确预料,巨大剪刀在不卢半呼头顶盘旋护持,卞庄以三十六法中的三法化作拳意递出,震山撼地,翻江倒海,推山填海三式相融,拳意如天将倾覆,将剪刀彻底撕裂,同时贯穿不卢半呼勉强聚出的冰山虚影,砸在他的头顶。
不卢半呼脑袋嗡鸣声不断,感觉全世界都在摇晃,控制不住身形地向下坠去,乌路顿时凌空抽取一整层的烂尾高楼,围住卞庄后,双手使劲按压,房卒更是营造出数十个蒸笼,一层套一层地将卞庄包裹起来,乌路压碎一层后再度招来一层,用力压碎后再招来一层,整座大楼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