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道,对与错,光与暗,处处对立!
从春雷走进了夏雨,一路上便是阴雨绵绵无绝期惨状,对于齐天,卞庄和刀圭来说,除了有些久不见阳光的阴郁之外,并不会对他们产生过多的影响,只是唐玄奘这个肉体凡胎,还是发烧了。
走进杨家村,向着村长要了一间房,齐天便按照村长的指引来到村里的卫生所,结果卫生所的小戚医生说村里的抗生素用完了,因为阴雨连绵,山路难行,镇上的药也没及时配送过来,无奈之下,只能先给唐玄奘挂一个吊瓶。
村里的条件也确实简陋,说是卫生所,其实也就几间相邻的砖房,其中一间专门供人打针使用,此刻坐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因为没有药只能先输液以维持正常生理功能的。
“师父,我去去就来。”齐天只是说完这一句,便消失在房间里。
没过一会,齐天就返身而回,手上已是几盒退烧药,他刚想给唐玄奘喂药的时候,相邻的一个壮汉使了一个眼色,坐在一边照顾他的汉子立马站起了身:“喂,臭小子,把你手里的药拿过来。”
齐天没有理会,只是一手药片,一手水杯地递给唐玄奘。
突然,他身体向后退了几步,竟是那壮汉抄起拖鞋扔了过来,还一脸洋洋得意:“老子跟你说了,先把药给我,我老大还发着烧呢,没看见啊!”
齐天冷眼看着壮汉:“你想死?”
壮汉一把抡起身边的扫帚:“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村里谁不知道我虎头王二的称号,几个外乡人哪来的胆子,本来我老大吃完药再赏你几颗救你朋友,现在,我打死你们都没商量。”
“齐天,算了,把药先给他们吧。”唐玄奘实在不愿意齐天跟这些普通人起争执,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又何须徒遭烦心。
齐天突然身形一动,一把掐住壮汉的头,朝着墙壁猛地一推,嘭的一声,壮汉半个头埋进了墙壁,鲜血从齐天的指缝渗出,沿着手背缓缓流下,一时间,整个输液室变得异常安静,直到齐天一指一指减缓松开,壮汉才顺着墙壁缓缓溜下,头一歪,瘫坐在地。
惊叫声此起彼伏,整个输液室乱成一团,齐天看了眼手中的血液,有些嫌弃地随手一挥,那血液没留下丝毫,尽皆甩在地上,他重新拿起药和水杯,向着唐玄奘走去,脸色温和。
卞庄和刀圭已经取出武器站在唐玄奘身前,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唐玄奘冷声说道,比起身体的冷,此刻他的心如坠冰窖。
齐天继续向前走着:“师父,在你的大道中,这些渣滓更应该快速消失,只有这样,留下的人才都是善良,纯净,美好的,你的大道也才能快速完善,不是吗?”他停了下来,看着拦住他的两人,“你们确定要拦我?”
卞庄眼眶变得金黄,浑身灵气已经开始快速运转,刀圭一身浩然气鼓荡,白光圣洁。
就在这时,村长跑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愣神,那原本相邻的壮汉似乎找到了救命稻草,顾不得嗓子嘶哑,大声嘶吼道:“爸,这群人把虎头打死了,快,快报警抓他们!”话音刚落,他整个人便突然飞起,齐天一脚踹出,壮汉连人带椅子砸在墙上。
这回,所有人都朝着门口冲去,村长眼睛通红,握着拳就朝齐天冲来,但区区凡人,又怎可撼动得了神明,即便唐玄奘高喊不可,齐天依旧一拳挥出,村长猛然倒飞出去,砸穿墙壁,应该是死得不能再死了。
“他好心收留我们。”唐玄奘喃喃自语,“是小僧害了他。”
“师父不必自责,一丘之貉而已,上梁不正下梁歪,反过来亦是如此。”齐天神情冷淡。
唐玄奘突然感觉眼前的齐天格外陌生,这几年的相处,莫不是皆为幻象?他双手狠狠搓揉了僵硬的面庞,神情凝重地说道:“你走吧,道不同不相为谋。”
“师父!”卞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