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走到一家客栈前,牵上自己早已准备好的马,这马是他前段时间千挑万选才选出来的,因为自己的住所不方便,就一直寄养在这间客栈里。
苏州翻身上马,向城门口奔去。
往常这个时候,城门口都是冷冷清清的,城门口的门吏打着哈欠,瞅着不远处那几个骑着马的少年。
苏州等人骑着马,焦急地等待着刘平,就在他们等得快要不耐烦的时候,刘平终于出现了。
刘平骑着马,向着众人飞奔过来,几人汇合后,就朝着城门口走去。
门吏懒洋洋地瞥了众人一眼,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地开口道:“你们几个是干嘛的?”
苏州回道:“我们要去济州参加这次的征兵。”
门吏又懒懒地开口道:“有通关文牒吗?”
“有。”苏州将众人的通关文牒递给他。
门吏瞄了一眼,就把文牒还了过去,挥手示意他们可以通过了。
众人顺利通过后,也没有交流,而是直接朝约定好的方向驶去。
大家不约而同地赶路,只有到晚上的时候,大家才会开口商量今晚住在哪里。
这些人都是苏州新认识的朋友,要说很熟,也说不上,只是大家都想要去济州参军,搭伙一起去罢了。
大家都来自不同的阶级和地位,只是抱着同样的想法,遇到一起的陌生人。
每个人的家境不同,脾气不同,所以相处需要磨合,虽然他们白天都不交流,可是到晚上的时候,矛盾还是会出现。
脾气最大,也最喜欢叫嚷的人就是李平,说到李平,他可能是这群人中地位最高,身份最特殊的人,他是当朝李大将军的幼子,却并不被大将军寄予厚望。
原因就是他上面还有个哥哥,他哥年长他很多岁,早早地参军打仗,英年早逝。
出事的时候他还不满十岁,在那之前,他爹早早地请了师傅教他练武。
出了事后,他爹就勒令禁止他再练武了。
可那时候已经晚了,李平已经对兵书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因为他哥的离世,他爹和他娘都强烈地反对他参军,也将他的师父辞去了。
李平并没有放弃,而是偷偷地看了很多兵书,至于身体素质,他打算进入军营后再训练。
这次济州出事,他爹过去镇守,他趁机偷偷溜出来,打算先去济州参军。
他爹是大将军,他只是个小兵他爹应该不会认出他的,李平打算做出一些成绩后,再让他爹刮目相看。
李平是最后一个加入这个团体的人,他一进入这个团体,就敏锐地观察到这个团体中最具话语权的人是苏州。
他自然而然地想跟苏州亲近,可沉默寡言的苏州却并不理会李平。
李平讪讪地退回到原来的位置,也不再主动地靠近苏州了。
可他虽然立志要当兵,却是真真正正被娇生惯养大的,前三天的时候,他咬咬牙,没吭声。
可这些人赶起路来简直都不是人,这三天他们快马加鞭,不分白昼与黑夜地赶路,幸运的时候能在晚上遇到一家客栈,但更多的时候是宿在野外,随意地睡在草地上,还要警惕野兽的袭击。
更过分的是,明明之前天快黑的时候他们幸运地遇到了客栈,可苏州作为领头羊,不说停,他们只好生生的错过舒适的房间,而是去野外挨饿受冻。
第四天傍晚的时候,众人又经过了一家客栈,李平看苏州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终于崩溃了,他没忍不住,对苏州开口喊道:“这里有家客栈,我们今晚就在这住吧!”
苏州转头看了一眼说道:“时间还早,还能再赶一会儿路。”
言下之意就是拒绝了。
李平不满地质问:“你是受虐狂吗?明明有床可以睡,为什么要睡地上?”
苏州看了李平一眼,说道:“济州的征兵期限快到了,我们必须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