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用笑容不减,看着满脸陶醉的叶小瑜说道:“叶小弟,光喝酒吃肉也没甚的乐趣,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不等叶小瑜回应,谭用便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有个小孩,他从小的梦想就是考取一个功名,然后进入朝堂,入阁拜相。
他被娘亲抱在怀中,听着房屋外面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浑身颤抖着。他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只是他有预感,或许今日他们一家人就要死了。
唯当一声!
房屋的门开了,他眼睛紧闭,不敢去看来人,直到那个熟悉的嗓音响起:乱军来了!快!进地窖!
他睁开眼睛,看向自己的父亲。此刻,他躁乱的心竟奇迹般地安静下来,只要自己一家人在一起,生死又何妨?
可是,接下来的场景让他一辈子都忘不掉。
他刚被放入地窖,刚准备伸手去接娘亲,就看见一柄冰冷的长刀从父亲胸中透出,长刀拔出,一股滚烫的鲜血撒了他一脸。
接着,娘亲也被长刀砍中后背,缓缓倒下。
而他,亲眼目睹了所有的过程。
最后,父亲和母亲的尸体重重压向地窖上的木板,而那个孩子,缓缓跌向身后的深渊......”
谭用接过叶小瑜递过来的酒葫芦,仰头猛灌,同样也被呛了个满脸通红,眼泪都要出来了。
“深渊很深,也很黑,他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抓不到。
最后,他听见了一阵敲锣声,随后就是肉体重重摔落在地面上的声音
他彻底昏死过去。
这个孩子的名字叫谭用,就是我。
那年,我才七岁。”
谭用又灌了一口黄酒,没有继续再说,只是眼前的火堆竟变得有些模糊。
叶小瑜看着满脸萧索的谭用,心中那根弦不由得随之颤动。
原来,他和我一样,都是个苦命的娃啊!
有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我也不知道有哪些人。
有的人用一生去治愈童年,就如谭用。
而还有的人,他们穷其一生,用尽全身的力气,只为了与原生家庭和解。
就像,我一样。
呼,叶小瑜长长吐出一口气,撕下一个猪腿递给谭用,笑道:“来!谭哥,喝酒吃肉!”
谭用接过猪腿,也笑着说道:“对!喝酒吃肉!”
而还在盒子里的红木,看着两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笑容,不由得也笑了笑。
借酒浇愁愁更愁啊,不过,若是身边有个可以一起说话的人,倒也消得几分忧愁。
不一会儿,两个人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将这头五十斤的黑面獾猪吃得只剩下一副骨架。
嗝~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打出一个饱嗝,相视一笑,纷纷躺在地上,想要数星星
只是,妖兽森林的树木都太过高大,遮云蔽日的,压根看不到天空,白日里这儿也是十分阴森,就更别论深夜还想去看星星了。
“叶小弟......”
“叫我小瑜就行。”
“好的小瑜,你怎么独自一人就来这妖兽之林啊?”
“我刚刚晋升御气境,急需大量血食补充,但城内的我又吃不起,就只好来这妖兽之林猎杀了。”
“什么?!”
谭用猛地起身,不可置信地看向叶小瑜。
“你才刚踏入御气境?就以一己之力击败了这头即将晋级三品的黑面猪!”
叶小瑜也跟着起身,看向谭用点了点头:“是啊!”
“咳咳咳!”
谭用顺手抄起酒葫芦,想要借着酒水压下心中的震惊,只是倒了又倒,却一滴也倒不出来。
“那个,谭哥,那你又是因为什么来这儿的呢?”
叶小瑜出言缓解了谭用的尴尬。
"咳咳咳,我啊?”
“我只是个穷酸书生而已,平日里就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