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审问第一个。
老黄龙。
敖宫把帛书糊在老黄龙脸上，质问他道：“老泥鳅，你这是做什么？”
老黄龙颤颤巍巍，脸上露出悔恨之情。
“少在这里演，快说！”九良非常不客气。
都是万年的神仙，就不要在这里演，谁还不知道谁啊。
老黄龙招认。
原本他打算让焦飞即位，可敖宫等人支持焦天，他心里就有些不开心，于是他给自己留了个后手。
他觉得，只有他选出的继承人，才能对他家里人好，敖宫选出来的，不会优待他家里人。
本来焦镜是个备胎，但老黄龙在寝宫休息，妹妹和外甥潘无知匆忙离去，然后有个宫娥告诉他，说焦天要武力夺宫。
于是他当机立断，写下传位帛书，拔下龙鳞，让那个宫女帮忙传书。
宫女？
姜原等人对视，心下了然。
就是他们抓到的宫女。
于是宫女成为他们第二个要审问的。
宫女招认，她看到水晶宫外维持秩序的兵，认为焦天要叛乱，老黄龙待她不错，为了报恩她把外面的情况讲给老黄龙听。
姜原等人面面相觑。
宫女和老黄龙的话可以相互印证，这俩人行为符合动机。
一个想要给家里人谋福利，一个想要报恩。
姜原沉吟片刻，吩咐道：“把焦镜带上来。”
焦镜提供的有用信息并不多。
他知道自己是最没资格继承老黄龙的蛟龙，被手底下人裹胁着，当然，他承认他对水晶宫有想法。
但每条蛟龙都对水晶宫有想法，这个不能算是罪过。
总之他没错，都是他手底下人逼着他上进。
气的敖宫把桌子拍得震天响：“焦镜，你以为这样就能逃脱罪责吗？”
“想当黄龙也有错吗？”焦镜反问他道。
一句话噎得敖宫说不出话来。
毕竟焦镜并没有付诸行动，在他行动之前，就被姜原一勺烩了。
姜原慢条斯理道：“都是你手下逼迫你，很好，你手底下跳得最欢的那只螃蟹，他是什么来历。”
精卫把黑螃蟹的档案递到姜原跟前。
姜原随手翻着。
焦镜额头上浮现细细的汗珠，他知道，要是他说出的内容，跟档案对不上的话，敖宫是不会放过他的。
把问题都推到下属身上逃脱罪责？
骗骗自己可以，可骗不了姜原和敖宫。
——这俩是真刀真枪杀出来的，姜原为北山君日浅，但从姜原上任被拦，在别人看是笑话，在他则是倒吸一口凉气。
那个应对，真是太绝了。
四两拨千斤。
焦镜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说出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