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芸冉!”
芸冉懒得理于凤凤,端过一杯红酒,去角落的沙发上,坐着喝酒去了。
没过多久,舒淑就挽着南荣骅的手进来了。因为没有穿礼服,舒淑神色闪躲。
两人进来后就四处张望,最后确定了易芸冉的位置,朝她走了过去。
芸冉所有的好心情在看到舒淑挽着南荣骅手的一刻,轰然破碎。
还没等芸冉开口质问,南荣骅就先声夺人:“易芸冉,我先不计较你在门口让舒淑难堪的事儿,我知道你有多的礼服,你参加的宴会多,你和你母亲都有在车上放礼服的习惯,你先拿一件给舒淑应应急。”
她怎么为难那个女人了?
明明是求人办事,却说着最理直气壮的话,芸冉差点冷笑出了声。
她放下酒杯,红色的液体从杯中溢出,芸冉站起身,黑色束腰长裙勾勒出她纤细的腰线,她像个蛊惑人的妖精。
芸冉看向南荣骅,目光狠厉。
“你们做了这些事情让我难堪,凭什么觉得我会借礼服给你们?”
芸冉觉得好笑,南荣骅仗着自己对他的喜欢,竟然敢这么欺负她。明明知道在众人眼中,她是他的未婚妻,他却牵着其他的女人来参加宴会。
再者,借是情义,不借是该有的权利,什么时候到了他们那里,借就成了理所应当。
南荣骅上前就想与她争辩,却被身后的舒淑拉住。
舒淑一双眼泪水汪汪,“芸冉,你别生气。”
她讨好地牵起芸冉的手,“只要你这次帮帮我,我做什么都乐意。”
芸冉胃里一阵恶心,她甩开舒淑的手,红唇微启:“好啊,你离开南荣骅,我借给你。”
“舒儿,别跟她说了。”南荣骅将舒淑拉到身后,“她不像你那么善良好心,和这种人说话就是对牛弹琴。”
南荣骅拽住舒淑的芸冉,生气地离开了。
芸冉怒火难泄,白葱一般都玉指狠狠摁住了手机,她打了个电话给司机:“金叔,把车上的礼服全扔了。”
舒淑坐在沙发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她喝酒容易上脸,没多久,面颊两旁已经拢上粉红。
她苦恼而沉默,眼神中透着压抑的受伤。
原本今天,她是来看舒淑笑话的。
A班素来有攀比之风,每次宴会,大家都恨不得将自己最贵最新的衣服和包穿出去,这是权利和身份的展示。
舒淑前几天就查清楚了,南荣骅为了将舒淑转到A班,和家里闹了矛盾,现在南荣骅的所有资金被冻结,根本没有钱给舒淑买礼服。
凭借芸冉对舒淑的认识,这么好的攀高枝的机会,她一定会来,果不其然,舒淑来了,她连基本都礼服都没有穿,就妄图来宴会上攀高枝。
A班的人看到买不起礼服的她,自然会心里怀疑,到时候谎言不攻自破。
她想,舒淑那么丢脸,南荣骅一定会丢下舒淑。可他不仅没丢下,还牵着舒淑大摇大摆地来到宴会上,对她出言不逊。
牙咬破了鲜嫩的唇,渗出点点血丝。
她盯着手上的订婚戒指,出了神。
如果不是这枚订婚戒指,芸冉这辈子都不会和南荣骅有过多的关联。
芸冉从小就和南荣骅认识。
六岁那年,芸冉正在练习钢琴,南荣骅被章慧牵了进来。
“冉冉,又在弹琴啊。”
芸冉止住了弹琴的动作,从板凳上下来,礼貌叫道:“章阿姨。”
章慧点了点头,从她身后拉过一个脏兮兮的男孩,“他叫就南荣骅,和芸冉一个年纪,是章阿姨的儿子,芸冉可以带他一起玩吗?”
芸冉瞟了南荣骅一眼,面前的小孩,像是刚从泥巴里沐浴了出来,全身脏兮兮的,手里还拽着一个玩具车。
芸冉的眉皱了起来,整张脸都写满了为难,她犹豫地说:“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