座位后排，余勇正看着别人的作业奋笔疾书，他边抄边问：“老大，你要不要也抄一份，朱秋灵说了今天放学之前没提交上去的不让放学。”
结果半天没有回应，余勇以为是自家老大懒得抄，主动地说：“一会我这边抄完就帮你抄一份。”
终于，他好不容易将两份作业抄完，回头一看，却发现自家老大已经不在位子上。
顾元白上次考试时没来，他抢过一个男生皱巴巴的试卷，朝慕婉枝走去。
周围人一看到顾元白来了都识趣地散开，慕婉枝正在给江鹤钰讲题，顾元白用自己的试卷盖住江鹤钰的，他的动作简单粗暴，然而和慕婉枝说话却十分温柔：“枝枝，我也有不会的，可以教教握吗？”
大家听到这句话都傻眼了。
什么，万年不学习的混世魔头竟然主动让人给他讲题。
跟在后面的余勇也傻了，他刚抄完一份答案，结果他老大跑去让人给他讲题了。
他怎么有一种被背叛了的感觉。
顾元白本来不保希望，他知道昨晚的撒娇是因为她喝醉了，她讨厌他，他一直都知道。
不料少女莞尔一笑：“坐过来吧。”
慕婉枝对江鹤钰说：“我们换个位子，我坐中间给你们两个讲题吧。”
江鹤钰虽然不是很情愿，但还是和她换了位子。
慕婉枝坐在中间，江鹤钰和顾元白则是一左一右。
顾元白把卷子递给慕婉枝，慕婉枝看着皱巴巴且正确率还蛮高的试卷，问他：“你要我讲哪个题?”
顾元白面色不改：“全部。”
“可是你对得还挺多的。”
“我没考试，这个是别人的试卷，我一个也不会。”他说得十分理直气壮。
“好吧。”
“你们两个基础都比较差，我们就先看简单一点的题目。”
慕婉枝将卷子摊开，指着上面的题目一点一点地讲着步骤，两个人凑近她，神情都很专注，时不时还会点点头。
慕婉枝以为两人的悟性高，于是便从最基础的讲法稍微进阶。
“好了，你们听懂了吗？”
一题讲完，慕婉枝看向两人。
江鹤钰点头，顾元白瞥了眼江鹤钰也不甘示弱地说：“听懂了。”
慕婉枝说：“好，那我们开始下一题吧。”
两人又是不约而同地点头。
余勇在一旁看得心焦，他家老大什么水平他最清楚，一直以来，顾元白的作业都是他做的，他连基础的题目都不会，更别说听得懂这种进阶的题目。
他提心吊胆地看着顾元白听课的过程，表现得惶惶不安，顾元白倒是心安理得地点头说会。
一题接着一题，直到最后一题时，慕婉枝说：“这道题和之前我讲的第三题方法是一样的，只是数值不一样，你们试一下自己做吧。”
两人瞬间就愣住了，顾元白余光瞥到身旁的余勇，余勇急得头发都快要冒烟了，然而慕婉枝就在两人面前，他无能为力。
江鹤钰提笔开始做题，他虽然基础薄弱，也并没有听懂慕婉枝说的步骤，但是这张试卷他亲自做过，他按照自己之前的记忆，将当时考试时写的答案再次写了上去。
顾元白是一点也不会，他脑袋空空，看着江鹤钰一点一点地将白纸填满，于是用余光偷偷瞥过去，然而被江鹤钰察觉到，用胳膊肘彻底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不会吗？”慕婉枝注意到了他的异样，询问道。
顾元白有些心虚，“嗯。”
江鹤钰这个时候也写完把卷子递给了慕婉枝，慕婉枝看着他毫无更改的答案，知道他们两个都没有听懂。
她忍着怒意问江鹤钰：“所以你根本没有听懂我讲题对吗？”
“你写的答案都是错的，和我没给你见过之前鞋的答案一模一样。”
江鹤钰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