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自顾自说着,除了花儿和雪柳和人群中几个还没及笄的小姑娘外,都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而其他人则是不解,疑惑;觉得白芷这是违背了祖宗,大逆不道。
但是他们只敢在心里想想,并不敢说出来,因此他们的脸色难看极了。
花儿的眼睛亮了又亮。
“真的吗?白姐姐,我们女子真的可以经商吗?”
“自然可以。”
白芷轻轻笑了笑,随后又扫视了一眼那站着的村民们,道:“虽然在当今时代下,女子因为各种理由被束缚着,但我还是希望女子能够勇敢,争取自己想要的。”
“那白姐姐,我长大以后能去开个医药铺子吗?”花儿很高兴,能有人听她说这些。虽然她现在才不过七八岁,但因为隔壁家的钱奶奶和那婶婶每天发生的事情,深深影响到了她。
她还记得那日大雨,那年轻的郑婶婶都要生了,她家婆婆还要她出门割猪草。可她分明都要生产了啊,为什么还要她出去割猪草,明明他儿子也在,明明外面在下着大雨。
而郑婶婶的丈夫也不跟她求情,也不说自己去,只在一旁默默地看着。陆婶婶求救的目光看了过去,却被他躲开,低着头不看自己的媳妇。
“看看看!看什么看!?谁也怀过孕啊?想当初我怀建忠的时候,我都破了羊水了,还要去河边洗衣服,建忠不也好好长大?就你金贵,怎么割个猪草,就懒死你了?”
那钱奶奶尖酸刻薄地瞪着眼睛,完全不在意自己家儿媳妇难受的模样。
“行了,行了!做出这副样子给谁看啊?老娘告诉你,今天不割一担子猪草回来,今晚你就别吃饭!”
花儿在窗边听得,看得一清二楚。
最后郑婶婶还是拗不过自己的婆婆,满脸是泪地穿上蓑衣,拿上镰刀惹着难受挑着担子出了家门。
“爹爹,为什么下大雨了,陆婶婶还要出去割猪草啊?明明她肚子这么大。”花儿担忧地看着那颤颤巍巍的女子。
花儿的爹也朝窗外望了一眼,紧紧地皱起了眉:“花儿,别人家的事儿,我们管不了。”
“那爹爹,花儿以后也会经历这些吗?也要天天被婆婆使唤,下大雨也要出门割猪草洗衣服吗?”
“你是爹爹的宝贝闺女,爹爹不会让你经历这种事的,花儿。”
“那爹爹花儿能念书吗?能学医吗?”
刚问出口,就看到大雨中那抹颤颤巍巍的身影脚下一滑,重重摔倒在了地上。
“哎呀,婶婶摔倒了。”
……
最后,郑婶婶在屋子里面疼得死去活来,稳婆的叫声,钱奶奶的咒骂声,郑婶婶的哀嚎声。就算是整个村子都听见了。
花儿在房间内,听得无比揪心。
那边钱奶奶还在骂。
“个不争气的东西,贱胚子!去割个猪草都能摔了,你是故意的吧?”
“要是摔到了我那宝贝孙子,你就等着被休吧!贱胚子!”
“哎哟,大妹子啊,你那儿媳妇难产啊,这要是再生不下来,这孩子大人可就都没命了啊!”
稳婆从房里出来,看了一眼蹲在门槛上的汉子,翻了个白眼,随后才朝那钱婆子走去。
“啥?怎么就难产了?个金贵的胚子!”
钱奶奶又咒骂一声,快步朝产房而去,啪啪啪的用力拍着房门:“我说陆氏,你若是生不下这个孩子,老娘也就要休了你了,不争气的东西,生个孩子都生不下来!”
躺在床上,气若游丝的陆氏无力地哭泣着,这就是她的婆婆,这就是她的丈夫!
可怜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