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丫说着再次现出了原形,流出了两行血泪。
满身伤痕,一只甚至是向奇怪的方向扭曲着,喉咙也变得血肉模糊,就像被热水烫过一样。
她口中还说着对父母爷奶的控诉。
听得在场的人无一不动容,飘在周围的鬼物则瑟瑟发抖,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绕是如从未体验过家人是何物的青离也觉得这家人丧尽了天良。白芷看着巧丫,心中不自觉涌上一丝怜悯。
她不论是前世还是在现代,都生活得很好,父母爷爷奶奶都对她很好,兄友弟恭,更没有饿肚子。
不得不说,巧丫的家人不配为人。
既然生了下来,不想养送人了便是,为何要虐待,怎么也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自己的孩子,怎么舍得下这么重的手?
巧丫那边还在说着,到最后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周身怨气肆意,尖锐的哭泣声,让众鬼物捂住了耳朵。
见巧丫已经发狂,白芷立即用灵力驱散了她的怨气,同时感知到了巧丫的情绪。
嗯?这是什么?
白芷捂住发闷的胸口,那里传来的感觉让她很难受。
就在这时,她看到了其乐融融的城镇里,有一间茅草屋,屋里住着一家老小六口人。
其中一个只有五岁的小女孩,正偷偷咽着口水,看着围着饭桌吃饭的家人。
终于她忍不住了,怯生生地问道:“爹,娘,巧丫饿,巧丫也想吃饭。”
“爷,奶,我饿了,我想吃饭。”祈求的声音再次响起。
两个男人像是没听到般,自顾自吃着。
“娘……”
正吃着饭的妇人一下把筷子拍到桌上,满脸怒意地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不屑道:“吃吃吃!吃什么吃!”
巧丫身体抖了抖。
那老一点的妇人也无谓地看向她:“嗤,一个丫头,竟也想吃饭?洗个衣服都洗不好,真是个赔钱货!”
饭桌让只有三岁的小男孩,吃得满脸流油,附和道,还对自己的姐姐做了个鬼脸:“赔钱货!赔钱货!”
可是巧丫只有五岁呀,那条河那么深,她又好天没有吃饭了,身体没有力气,这才将阿奶的衣服让水冲了去。
为此,阿奶还让她跪在院子里一天一夜,最后昏倒了,却没有人理她。
巧丫缩了缩脖子,不敢再说话。因为她知道她若是再说要吃饭的话,阿奶和阿娘一定会狠狠地打她的。
场景一转,白芷看到一个小女孩正笑着喂鸡圈里的鸡,一个不小心没拿稳母鸡刚下的蛋。妇人见了后,一掌扇在了巧丫脸上,小小的身体重重地撞在了栅栏上,嘴角流血。
还未等白芷看着真切,场景又是一转,小女孩冬日睡在鸡圈里瑟瑟发抖,小女孩跪在满是瓦砾的地上,小脸煞白;小女孩上山割猪草,一小心滚下了山坡,昏了过去。
直到天黑才悠悠转醒,拖着一锤一拐的腿回到了家。却被爷爷一拐根打倒,小女孩哭喊求饶,老头似乎还不解气,又砰砰砰地打了几棍子,这才呸了一口,嘴里骂骂咧咧:“没用的东西,上山打个猪草都能打一天,这家里的猪都饿了一天了!怎么不死在外面,晦气!”
一桩桩一件件,白芷看到的都是巧丫被打被骂抑或是跪在院子,最后小小的一团缩在鸡圈里。
元宵节。
茅草屋内,妇人正笑意盈盈地哄着自己的小儿子,一边炸着肉丸子。
巧丫悄悄躲在门外,一口又一口地吞着口水。
她小声道:“啊,好香呀。”
肚子也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她上一次吃东西还是五天前了。
空气中弥漫着猪油和肉丸子的香味,巧丫的双眼定在那冒着热气的肉丸子上,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咕噜噜~”
巧丫揉着自己的肚子,肉丸子好香呀。
就在这时厨房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