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语气愤愤,向汀一却听着好笑。
“哟,我们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顾大学霸,还知道追人是什么意思呢?”
说着还伸手摸了摸顾白的头,他的头发又长长了不少,额头前又有了个温顺的刘海,看起来乖巧不少。
顾白撇开脸,但也没避开她的手。
犹豫了一会,又哑着嗓子问:“你们在谈恋爱吗?”
此话一出,顾白感觉自己心尖都在颤抖,他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句话。
如果不问,他至少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然以一个邻家弟弟的身份,呆在向汀一身边。
可如果向汀一回答了,如果答案是肯定的,他又该如何自处。
向汀一思考的这几十秒时间,顾白的心中有万种思绪闪过,下一秒就打算夺门而出了。
耳畔才飘来一句声音:“你这小屁孩天天怎么这么八卦,谈p的恋爱!”
他的心落到了地上,趁着向汀一不注意,偷偷伸手抹掉了鬓角上的汗。
又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八婆无比:“曾总长得多帅呀,又有钱,谈个恋爱也挺好啊。”
果然人说违心的话的时候,不自觉地都会牙尖,平时他从来没称呼曾彬为曾总过。
听到他这话,向汀一却皱起了眉头:“顾白,做人不能这么势利,谈恋爱、或者说和一个人在一起,是因为喜欢他,而不是因为他有钱有势。”
向汀一语气严肃,一板一眼地教育顾白,害怕他的思想跑偏,被社会上一些浮躁的择偶观影响。
顾白这回没再问了,听向汀一的话,她是不喜欢这个曾彬的,这样他也就放心了。
于是便乖乖地点了点头,像是把向汀一的话听进去了。
第二天一早,向汀一是被敲门声叫醒的。
本以为是顾白,也没多想,糊着眼屎就去开门了。
门外却站着衣冠济楚的曾彬。
她下意识地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来不及去思考这样是不是有些欲盖弥彰,只懊恼地换着衣服。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也不喜欢曾彬,但就不是不喜欢他闯入她的私人生活,与形象无关,与面子也无关,就是有一种领地被侵犯了的感觉。
等她磨磨叽叽地换好衣服出去,曾彬还是微笑着站在门口,丝毫不显得生气。
向汀一这才假装客气地开口:“不好意思啊曾总,刚睡得迷迷糊糊的,没看清楚是你。”
这纯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但曾彬也不计较。
依然是笑眯眯地开口:“我听人说镇上这家小笼包特别好吃,早上就顺带开车去买了,你快来吃吧,还是热乎的。”
向汀一知道曾彬早上从省城赶过来,至少是三四点钟就动身了。
这么匆忙的早上,却还记着去镇上给自己买小笼包。
她的心也不是铁打的,终究还是收敛了起床气,带着曾彬去食堂坐下,一起吃了顿早饭。
启动仪式办得很是浩大,毕竟这一年的两波柑橘卖出去,渡风村的账上,也多多少少有了一些钱。
再加上井源的注资,村里的几条主干道都纷纷开始拓宽休整,整个村子都呈现出一种暂新的面貌。
目前渡风村的柑橘存货已经不多,但毕竟是启动仪式,还是当着大家的面,把一箱箱的柑橘搬进了保险库,按下了电闸。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之中,向汀一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仪式并不长,到了下午送走了各方宾客之后,还能回村委会睡个短暂的午觉。
向汀一已经是心满意足了,打算睡起来再去陪顾白一起挂清明。
刚刚脱了鞋躺在床上,电话就响了起来。
电话那头是火急火燎的声音,她听着有些耳熟:“向老师!保鲜库出问题了,里面开始漏水了!”
向汀一心里一惊,没来得及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