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庇佑之下啊。”
电话那头的人用力薅了一把自己凌乱的头发,她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
她的语气卑微到了极点:“我知道妈妈,就三年,给他们三年时间好吗?等顾白考上大学,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求求你了妈妈。”
向妈妈轻叹了一口气,还是心软了:“那就这一次,别让你爸爸知道。”
挂了电话,向汀一如释重负。
去厨房接了一大盆水,就着冷水洗了个头。
冰凉的触感让人瞬间清醒:“向汀一,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办好捐赠仪式!”她不断给自己打气。
顾白像往常一样早早地下地干活,一路上碰见不少村里的人。
半同情半八卦地对着他指指点点,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
顾白寡淡惯了,也不理会这些声音,目不斜视地扛着锄头往前走。
不一会儿,顾自强就吭哧吭哧蹬着自行车来了。
他甚至连车都没时间停好,随手就扔在了地上,直接从田坎上跳了下来。
“不好了哥,要出事了。”
“怎么了?”
“前面什么基金会的人来了,不是说给你们捐钱读书嘛,刚进村口就被村里的人堵住了!”顾自强喘着粗气,说了个没头没脑。
顾白扔下锄头:“你慢慢说,被谁堵了,为什么堵?”
“就李华他爸,还有其他几个前两年考上高中的,他们家里人说村上搞区别对待,以前都没资助过,今年就单独资助你们六个人,现在要去找村上要个说法。”
顾白的脑海里浮现出向汀一打人的样子,她那毛毛躁躁的性格,估计又该和别人起冲突了。
他赶紧拉上顾自强,双手一撑跳上一米高的田坎,捡起车子就往村委会跑。
村委会正被人围得水泄不通,向汀一在办公室里不断地给两位基金会的领导道歉:“实在不好意思,抱歉影响了二位的行程,让您二位见笑了,村上就是事情比较多。”
那两位老师从一下车就被人推搡,好不容易才进了屋躲半刻清净,脸色自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向老师,我们是看在你们村上条件确实困难,才想来支持的,弄成这样就不太好吧,村民们都不服啊,要不还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