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忙脚乱检查着她的腿脚。
“腿关节不疼吧?肘关节也没不适吧?你等等,我让医生过来给你做个详细的检查!”
容让生怕自己刚找回来的妹妹受了伤,生怕自己没法子与爹妈和哥哥们交代。
刚准备转身离开,容让忽然觉得脚下踩到软绵绵的东西。
低头看去,只见一条三角头的尖吻蝮蛇丝丝吐着信子,正往容让腿上咬去。
而几乎是同时,沐清辞大喝一声别动,只见她操起手边的镰刀,稳准狠地挥过去。
尖吻蝮蛇刚碰到容让的裤腿,蛇头已经被镰刀砍了下来。
蛇身与蛇头分了家,血淋淋横在屋子中央。
容让吓得魂飞魄散,然而不等他尖叫出声,只见顾玄琛已经尖叫着抱住了沐清辞。
“卧槽!哪里来的蛇?这玩意儿太可怕了!”
被顾玄琛传染,容让也开始嚎。
他也跳起来,也扑向自己的妹妹,抱着她的另外一边胳膊,嚎得像是在杀猪。
唯独沐清辞很是淡定。
她扔了手中沾蛇血的镰刀,皱眉看着身边这两个废柴。
“一条蛇而已,至于把你们吓成这样吗?”
甩开挂在自己身上的废物,沐清辞弯腰拎着死蛇直接扔出去。
不出意料,院子里又传来阵阵嚎叫。
真是……废物处处有,这里格外多啊!
“这是当地的蝮蛇,有剧毒,我小时候经常会碰到。”
耐着性子安抚好自己的老公与哥哥,沐清辞淡然说道。
“山区嘛,虫蛇都很常见,你们见过三十公分长的蜈蚣吗?还有像脸盆一样大的蜘蛛……”
顾玄琛不觉想起那天傍晚,他将沐清辞扔在路边又折身返回接她时,她说过的话。
他一个大男人见到蛇这种生物都被吓得魂飞魄散,不敢像当年才几岁的小女孩,是如何承受那种恐惧,又如何在毒虫的威胁中活下来。
看了一眼墙上的遗照,沐清辞温声说道:“养母第一次将我遗弃到深山之后,爷爷就开始教我捕蛇。”
“你不害怕吗?”
容让的声音在颤抖,甚至到现在,他都不敢看地上那蛇头,太踏马瘆人了!
“害怕啊,人类对蛇有着本能的恐惧,可比起死亡,蛇又算什么?”
沐清辞声音淡淡的,她说道:“我想活,蛇就得死,没得选。”
终于,容让没忍住,他一把将沐清辞抱在怀中,一个大男人竟泣不成声。
“丫头,你到底吃了多少苦啊!”
看到自己老婆被其他男人抱在怀中,即使是舅哥,顾玄琛也觉得很不爽。
正要把沐清辞从容让怀中抢过来时,他无意间抬了抬头。
只见房梁上竟还挂着好几条蛇,正虎视眈眈注视着他们,攻击姿态十足。
而与此同时,院子里传来惊呼。
“卧槽,好多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