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二少,顾家大宅举办宴会,向来都是有不同凡响的意义,比如当年您父母的婚礼,比如您的婚礼。”
有记者直接亮明自己的身份,问道:“那么今晚这场宴会的意义……”
顾玄琛挑眉一笑说道:“若非要说意义,也不是没有,比如今晚在座的诸位,都为湛城大学科研工作贡献出了自己的力量,这意义,还不够重大吗?”
人群哗然。
听听,听听这虚伪到极点的话,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刚才那番话若是从顾锦铭口中说出来,众人大约是信服的,是钦佩的。
可顾玄琛?
他这种纨绔又自私任性的豪门富少显然不是做慈善的人。
甚至说句不好听的,若顾玄琛能洗心革面做慈善家,那么全世界大约都是好人了。
但正因为摸不透他的路数,才有这么多的人甘愿花一百万购买入场券,亲临现场来听听顾玄琛葫芦里要卖什么药。
看到宾客疑惑甚至嘲弄的眼神,顾玄琛也不生气。
他的手搭在沐清辞腰上,将她抱得很紧,丝毫不掩饰自己对她的占有欲。
“行,看来我刚才那个理由是无法说服诸位了。”
顾玄琛深情望向沐清辞,他的声音变得温柔。
“说实话,我对做慈善确实没兴趣,但湛城大学是我老婆的母校,她热爱自己的学校,她想建设自己的学校,爱屋及乌嘛,我自然得出力。”
“话说到这种地步,今天我也当众表个态,是关于我与顾家对我夫人的态度。”
顾玄琛敛起眼中那抹玩世不恭,他环顾众人说道:“世人都以为我与沐清辞的婚姻是场利益交换,她嫁给我是为了替我收拾烂摊子。”
身边的沐清辞表面沉默不语,实则腹诽道:难道这不是事实?全天下都知道你和姜月晚的恋情,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个头顶呼伦贝尔大草原的小傻蛋!
“我与我夫人相识十余年,她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存在,娶她,是我这一生最正确、最无悔的决定。”
环顾四周,顾玄琛扫视过在场的每个人,语气里带着警告。
“从前我以为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我对她好才是真的好,可直到上次晚宴,我才知道许多人竟敢那般欺辱我夫人?”
冷冷一笑,顾玄琛的声音里染上一抹戾气。
“你们哪里来的胆子欺负我的女人?怎么着?是我平日里对你们太友善,以至于你们忘记自己的身份?敢在太岁爷头上随意动土?”
有几个胆大的记者举手问道:“可是顾二少,坊间传闻您与姜月晚才是真爱,对于这段感情,您又作何解释?”
在场所有宾客的眼神都不约而同落在姜月晚身上。
“我与顾二少的恋情绯闻,其实是我单方面的炒作,与他无关。”
姜月晚起身,泪盈盈开口。
“我爱他是我的事,他不爱我是他的事,成年人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得承受后果,你们有什么难听的话冲我来,别为难阿琛和他的夫人。”
说罢,她望向沐清辞,深深鞠了一躬,声音里满是哽咽与脆弱。
“顾少夫人,给您带来了无谓的困扰,真的很抱歉。”
沐清辞面无表情看着姜月晚道歉,看着她用委曲求全的姿态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心中只觉得讽刺。
若是没与姜月晚打过交代,若是没有林修远的下毒,没有徐蓉蓉的死,她或许会钦佩面前这个女人敢于承担的魄力。
可很明显,姜月晚此时的挺身而出是有预谋的,瞧,不少宾客的眼神都变了。
姜月晚越是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越是替顾玄琛开脱,越是卑躬屈膝给她道歉认错,吃瓜群众们就越是同情姜月晚。
“月晚姐姐,你这是……被人威胁了吗?”
有人挺身而出替姜月晚撑腰,说道:“什么单方面炒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