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奶奶去世,他跟姑商量,卖掉了房子。姑姑见可怜,一分没要只说我日后要上学,用钱的地方多。” “高二暑期,你曾给父亲留了纸条后便离开了家,直到开学也没回来。你当时去了哪?干了什么?”韩昀又询问。 “这些事你是从哪知道的?”赵宝刚有些不可思议。 “你有个高中同学,叫于欣,目前也在北都,警方联系上了他。”于淼淼解释了句:“绑架案性质恶劣,警方自然需要多方面了解调查。” “原来如此。”赵宝刚淡淡地说了句,然后微微低下头:“我是去打工了。” “去哪打工,打的什么工,能提供一下工作地点、以及招聘你的人么?”韩昀盯着赵宝刚询问,他有些怀疑赵宝刚当年对于欣说的话,或许只是胡乱编造,现在他自己也想不起当时对于欣说的是什么了。 “这……”没几年的事儿,赵宝刚自知不可能用时间过去太久记不清来搪塞,一时语塞,停顿了几秒后,他深吸口气,看向韩昀说:“对不起,我撒了谎。其实我是去找母亲了,因为有人说在市里见过我母亲。还说了大概位置,我想着一边打工一边去找,只不过人海茫茫,我利用空余时间找了整个暑假,也没找到母亲的下落。” “这个理由倒是合理。”韩昀歪了下脑袋,有些讽刺意味地说道:“可是后面暑假,包括高考结束,你都没在家,都是去寻找母亲去了?她抛弃了你,抛弃了家庭,你又为何如此执着。还是你心里抱有幻想,认为找到母亲后,便能说服她重新回来拯救逐渐变得孤僻的父亲?”韩昀记得于欣说,赵宝刚是十分反抗谈论自家情况的,于是才用这个话题,试图让赵宝刚失去些理智,也只有如此,才能让赵宝刚露出些许马脚。 “不可否认,我有这种幻想存在。当然我还想问问母亲当年为何要离开,为什么要抛弃父亲。我心里需要一个答案。”赵宝刚神情落寞地说:“因为这个答案我在父亲口中得不到,他沉默寡言,从不对我谈论此事。他将所有母亲的照片全部剪碎了烧掉。他以为眼不见心不烦,可他却做不到将记忆抹除。父亲抹除不了他的记忆,也抹除不了我的记忆。记忆是痛苦的源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