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时经常在破庙附近,见到抱孩子的,就远远观察,有时还冲上去指着人家母亲胸部,试图想要对方挤些母奶,好拿回去给那孩子补补营养,以及观察人家怎么给孩子换尿布。”李铁云深吸口气继续说:“这些都被人当成了变态举动,当然如果是个正常人遇见这样的人,自然也会觉得是变态。怪就只能怪他是聋哑人,无法很好地表达自己吧。这里面有个奇迹,就是孩子在他完全不知怎样照顾的情况下竟然活了下来,而且唇裂的情况也有所缓解,到后来几乎看不太出来了。这张纸上,他说他把捡到孩子那天定为孩子生日,就这样过了六年。他跟孩子根本不需要沟通,他只要做个什么动作,孩子就知道他想要干嘛。他不知道孩子能不能说话,因为听不见,孩子也很少走出破庙跟外人接触,最多也就是蹲在破庙门前。甚至外人都不知道这聋哑人还有个孩子。也是孩子六岁这年,北都来了一伙拐卖小孩的人贩子。”
“李组长,你的意思是另外那几个聋哑孩子其实是这些人贩子绑架的?”会议室里有人问道。
李铁云摇了摇头:“不确定,但他这封血书上写的是,有一日路过了一辆车,那辆车开过去没多远又返了回来。那时孩子就蹲在破庙门前,而这聋哑人就在里面。车停下来,门开着,直接从上面跳下一个人,上前就抓住了孩子。他见这情况几步冲出去,就在那人抱着孩子上车之前,他抓住了那人,但被对方一脚踹开了。孩子被带走,他很急,又无人可求助,接下来的日子他就开始在北都各个地区流浪,试图找到那辆车。后来还真让他找到了,他说那辆车一共四个人,一个人负责开车,但没看见自己孩子。那已经离他孩子被虏走后过去了将近半个月,我怀疑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恐怕他孩子早就被转移了。不过他认出了车,认出了掳走他孩子的人。那天他看见对方又用同样的方法虏走了一个孩子,然后开车跑了,奈何他根本追不上车,自己身上又没什么钱,更不懂的打车去追。第一次就这样错过了,坏就坏在,他去掳走孩子附近从一个杂志上随便剪下来了一张孩子相片,逢人指着照片,想告诉对方这孩子被绑架了。”李铁云看向坐在旁边的人:“这也是我们找到的第一个证据,当时查到那边时,附近商铺举报,确实不久前有个流浪汉拿着个孩子相片走来走去,只是这些人不知他想表达什么。而且他当时见到小孩,就冲上去抓住人家查看,也被人目睹过。”
“没错,我们最初就是根据这个线索继续追查下去的。”李铁云身旁的人回答道。
“这也是巧合,随后没几天他又撞见了那车,是下午时,那次对方也有了目标,他就躲在不远处等车门打开,对方下来抓小孩时,他直接冲了上去,将那个人扑倒救下了孩子。我想也是这时,车里的几个人也认出了他就是破庙里的疯子。而且这次有个更加对他不利的证据,因为没人看见他救人,反而他扑过去,对方放弃孩子后,那孩子嗷嗷哭,让不远处的人发现了。群众纷纷上前打跑了他,而后孩子被送回家,当我们查到这条线的时候,孩子用手语跟妈妈表达,说当时慌了,一瞬间的事儿,根本没反应过来,但他回过神来就发现那个人抓着自己,表情很吓人。纸上没写,但我怀疑他有可能是想查看孩子有没有受伤,结果被周围群众打得落荒而逃。除此外,这次有人拿手机录下了他抓着孩子的画面,虽然很模糊但也能够确认身份了。”李铁云在前面来回徘徊了几步,接着说:“接下来就是我们那晚找到破庙抓捕的场景,刚才已经说了。四条人命,他正躺在草垛上睡觉,遭虐打的工具,包括性侵DNA测试,都是属于他的。那时他不会表达,现在会了,纸张上写了我们不知道的那一段。”
“到底是什么情况?”有人询问。
“他说那晚来了个人,带着一张相片给他看了。相片里就是他捡来的孩子。他很激动,对方拿出纸笔写了字,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