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是听其它流浪汉告诉我们,说来这儿,找个没人住的屋进来,风吹不着雨淋不着的。”蹲在炕上的流浪汉说:“以前我们不知道这儿的。”
唐初是昨晚出事的,难道他前天就从这儿离开了?韩昀想了想,然后询问:“你们来时这屋就没人住?”
“没人住,我们会叫门,里面有人就会亮灯,就知道有人住。那晚我们叫了半天,也没亮灯,就敲碎玻璃进来了。”站在窗外的女流浪汉说:“规矩我们懂,就是来借宿,不动屋里的东西,就连被褥我们都没碰。就是晚上过来睡觉。”
“也就是说你们在这儿睡两晚了?”于淼淼问。
韩昀打量了一下房间,恐怕并不是流浪汉不动屋里东西,实在也是屋里没什么值钱东西。
“恩,两晚,今天她……病了,我们才没出去。”蹲在炕上的流浪汉指了指窗外的女流浪汉。
“发烧,浑身难受。”女流浪汉摸了摸自己头,然后说:“反正有吃的,我就让他俩在家守着我。”
“你们确定屋里的东西都没动过?”于淼淼口气严厉地询问。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不敢撒谎。”其中一个流浪汉回答。
“要不信你们就搜,除了这身衣服,还有那边放着的几个袋子,里面是捡来的瓶罐,还没来得及去卖。”女流浪汉指了指。
韩昀走过去,弯腰打开几个袋子看了看,里面的确只有些瓶子,于是对于淼淼摇了摇头。于淼淼这才深吸口气说道:“行了,你们走吧。”
“谢谢警官,谢谢警官。”炕上的两个流浪汉急忙起身,走过去扛起袋子,然后顺着窗户跳了出去。三人并无残疾,而且行动自如,韩昀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要当流浪汉。
三个流浪汉离开后,于淼淼从炕上跳下来,也扫视房间一圈然后说:“看来唐初前天就离开这儿了。”
“不仅如此,我不太相信唐初一点随身物品都没有,可是这里空空荡荡。”韩昀打开柜子看了看,然后说:“里面只有几床被子,这说明什么?”
“说明……”于淼淼走过来想了想,然后说:“说明唐初已经把该拿走的都拿走了,他根本就没想在回来。”
“没错,当然我怀疑他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去赴死的,而是他很有把握,这次离开便会有钱,就不用再回来这破地方住了。或许他身上那身衣服,也是从这儿离开后特意买的。他是去年出狱便来此处了吧?”
“是的,去年三月份出狱。”于淼淼答。
“可是像这种判处七年的犯人,就算出狱不是也会给分配当地派出所民警,定时回访关注犯人动态嘛?”韩昀看向于淼淼:“出狱他便来了北都,是偷偷过来的?”
“八成是,七年牢狱,出狱也并不等于回复了自由身,按说是暂时不准离开特定活动范围的,每隔段时间就会对指派的民警报备。我让人联系当时指派的民警,了解了解情况。”于淼淼说着,拿着手机走出房间。
炕上有个柜子,柜子里也放着被褥,脏兮兮的。韩昀将其拿下来,仔细检查了一下,除了被褥,还有个信封,信封表面没有字,压在被褥底下。将其打开,里面只有一张相片,相片是从远处拍的,主角并非唐初,里面人很多,有大人有小孩。
但小孩居多,有点像是那个幼儿园,或者小学放学时的场景。韩昀紧皱起眉头,心想,难道唐初……又干起了拐卖儿童的勾当?
于淼淼打完电话走过来,韩昀将相片递过去,若有所思说:“看看。”
她接过相片看了看,然后说:“在哪儿发现的?”
“被褥地下。”韩昀深吸口气说:“我怀疑唐初出狱后,又干起了老本行。”
“上面没有相片拍摄日期,里面的孩子也很多,你的意思是说其中一个就是唐初目标?”于淼淼微皱眉头:“虽没日期,但相片是远距离拍摄,周围建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