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什么没?”韩昀问。
“监控有删除,没找到张疯狗进KTV时的录像,差不多大概有半个小时是空档的。肯定是有人删除了。后面还有一段,就是咱们去KTV时的监控,也没有,大概就几分钟。再往后就一切正常了。”于淼淼靠在椅子上说:“KTV门外,门里,走廊,二楼三楼,别的监控都正常,不成长的只有门里的监控,门外的监控,还有就是张疯狗所在楼层的那个。”
“肯定是为了掩盖什么。”韩昀扭动了几下脖子,拿起自己手机,再次看向上面从张疯狗手机里偷拍下来的照片,微皱眉头。
“王奎的资料也查到了,他1977年出生,家里是开小卖铺的,父母五年前身亡,这个时间点正是张疯狗来找王奎借钱那时。他父母并非是生病死亡,也并非自然死亡。”于淼淼拿起杯子喝了口水:“而是死于煤气中毒,警方当时鉴定的结果是自杀。”
“父母双双自杀?”韩昀皱眉。
“确实如此。”于淼淼放下水杯后继续说:“父母死亡后,王奎买了自家的小卖店,辗转来到了北都。不过十年以前的资料还没有查到,他貌似一直是无业游民,没有实质性的工作。张疯狗接手张权的生意,也调查了一下,包括人员构成,并没有王奎这个人。所以要是跟狗场有关的话,王奎应该没有在张权合法公司就过职。”
“那个人查了么?”韩昀扭头看向于淼淼说道:“张疯狗提到的那个,杀死张权的人,吴景天。”
“恩。”于淼淼拿起桌子上的资料说:“这部分跟张疯狗描述的差不多,吴景天是在张权公司,并且取得了张权的信任。不过吴景天这么做全都是为了复仇。从十几岁时,他父母就不断加深吴景天对于张权的仇恨。这人被抓后所有的事都交代了,不过……判刑不久,他就在监狱自杀了。”
“他应该跟这个王奎有过接触,怎么就自杀了。”韩昀叹了口气。
“报完仇后,他心如死灰,亲人也已都不在世,没什么活着的动力了。死得很决绝,头上套了塑料袋,把衣服嘞在脖子上,硬生生把自己给憋死了。这种死法,需要有很强的求死欲,它不像是跳楼,或者吞药,眼一闭,一个勇气就解决了。”于淼淼摇了摇头说:“我看见档案里的记载,也吓了一跳。还第一次听说这样死的。”
“这样说来吴景天是很恨张权的,那他进入到张权公司,有没有调查张权的不合法买卖?”韩昀若有所思地说:“深得张权信任,又接触过王奎。当初张权是让他送张疯狗去找王奎,让王奎带着他去找张疯狗的。按说吴景天应该知道些什么才对。”
于淼淼翻了翻手里的资料:“我这里有吴景天被抓后的口供,里面的确没有提到狗场。不过我相信这种情况下,吴景天不会有所隐瞒,有所保留。那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也并不知道狗场的存在,而且狗场生意,或许张权只是参与者,并不是发起人,组织者。”
“这话怎么说?”韩昀问。
“根据我们现在所有的资料显示,狗场应该在二十年前就存在了,具体存在了多久,这个暂时还无法追溯,但很有可能狗场的模式已经存在了三四十年,甚至更久远。从这点上判断的话,张权不太可能是组织者。”于淼淼边说,边看了眼手机,紧接着用脚挪动椅子,来到电脑旁边,打开了邮箱,在里面把刚传过来的文件下载,紧接着点开。
里面是几张相片,是韩昀之前从网友拍摄的钱嘉多视频里面截图下来的那几张相片。于淼淼将相片放大,里面出现的人,头部全部被圈了起来,只是有的用蓝线圈起来,有的用了红线,还有的用了黄线。
“蓝线代表没问题,黄线代表了存疑,红线是已经确认。”于淼淼晃动了一下鼠标,对韩昀解释说:“这张相片里有两个用红线圈起来的头部。”于淼淼把鼠标落到头部位置,旁边的备注便显示了出来,韩昀凑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