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响问。
“因为就在我转身要离开时,突然听见里面的屋子有动静。我走过去,那屋子的房门锁着,门下面有个小窟窿,也锁着。我四处找了找,找到了个锤子,然后一下一下把锁头打开,发现屋子,有个女孩,那个女孩,跟那家残疾女儿年龄差不多大,浑身脏兮兮的,嘴上用胶带缠着,手脚用铁链锁着。”猎人深吸口气:“我在房间里找到了钥匙,帮着她打开。她没有惊慌,也没有恐惧,更没有大喊大叫,眼神里更多的是冷漠。”
“你为什么不杀了她。”秦响说。
“当时我把她身上的铁链解开,嘴上的胶布弄掉。她没问我是谁,而是缓缓起身,掠过我走了出去。看见屋外一片狼藉,躺着三具尸体,她非常淡定,转过身,走到我跟前,伸出手,说了句‘给我’,我没明白她的意思,她则直接伸手,拿过我手里的刀,走出去,疯狂地在屋子的男女主人身上补了好几刀,紧接着瘫软地坐到地上,把刀放在一旁。我走出来,看向她,她说谢谢我救了她,我走过去,拿起刀,对她说‘我是来杀人的,不是来救人的’。她站起身,脖子伸了过来,然后直视着我的眼睛说‘要不杀了我,要不让我跟你走’。”
“你没杀她。”秦响半眯着眼睛说。
“在她的眼神里,我突然看见了自己。这让我分辨出来,我们是一种人。”猎人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放下后说:“跟我看见你时的感觉一样。看见你时,我就好像是看见了当年的她。我收起刀,转身要离开,她让我等等,然后在屋子里翻了翻,翻出了那个残疾女儿的证件,又拖着尸体往外走。我问她想干嘛,她说她需要个身份。我帮着她,把那具尸体用摩托车拉到了很远的地方,然后给埋了。”
“那个女孩,为什么会被那家人囚禁?”秦响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