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呢?”
“昨晚十一点到一点间。你们看,脖子上也有勒痕,所以很可能是凶手在车内已经给死者嘞晕厥过去,然后拖拽到这里,捆绑上手脚,等死者意识清醒后,才开始剪断手指、脚趾,随后将其杀害。”法医回答。
“这钢筋在烂尾楼内随处可见。”于淼淼指了指此时仍然插在卫东胸口的钢筋说。
“我刚才一路走过来,见其他房间角落堆放着纸壳和矿泉水瓶,这里应该是北都流浪汉的栖息地。难道昨晚就一个流浪汉也没有?”韩昀若有所思地询问。
“我们过来时候,包括那个发现尸体的流浪汉也说,他过来时,也没看见其他流浪汉。”于淼淼退出房间,四下看了看,然后伸手叫过来一名警察,询问:“那个流浪汉还在麽?”
“在,在外面。”警察回答。
韩昀也走出来,跟着于淼淼来到烂尾楼外,不远处,坐着一位破衣烂衫的老者,看不出实际年龄,头发很长,胡子也很长,皮肤黝黑,有些干裂。两人走近,闻到从流浪汉身上散发出的一股难闻的臭味。来到面前,于淼淼先说:“尸体是你发现的吧?”
流浪汉没有直视于淼淼,头微低,视线看着地面说:“是,我进去,当时天微亮,看见一个人躺在地上,都是血,我吓坏了,就跑了出来。”
“然后呢?”韩昀问。
“我想让人看看,可是跟他们说,他们不信,我就拦车,他们把我推倒,然后踢了我两脚。”流浪汉面无表情地讲述着:“我拦了好多人,然后有一个女孩,好像听懂我说的了,跟我过来一看,就报警了。”
“你每天都会来这里休息嘛?”于淼淼问。
“我白天……白天在这里睡觉,晚上出去,他们嫌弃我,晚上那里是他们的地盘。”流浪汉回答。
“谁的地盘?”韩昀问。
“跟我一样的那些人,晚上他们不允许外人在进去休息。”流浪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