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自己的猜想和苏梦简单地说了一下,苏梦看着满桌的合同若有所思地问:“难道他们两个在背着我,设立新公司挖掘我的客户?”
我深思说:“不乏有这种可能。”
苏梦似乎是想起了什么,说:“放假前,咱们发现,小晴把公司和苏约翰签订的协议用公务邮箱发给徐总,这或许不是因为发错人了,而是发现用错邮箱了,才撤回的。”
经过苏梦的这一提醒,我也觉得小晴很可能协助徐总签订了与苏约翰之间的协议。
如果真的是这样,两个人被调查出来以后,两个人不只是简单的要被苏梦公司辞退的问题了,而是真正意义上的经济犯罪。
那么怎么能找到这其中的证据呢?
苏梦愣怔怔地看着窗外,突然冷笑一声说:“真是有意思,我不仅败在鲍咏手里,竟然还能败在这对狗男女手里。”
我怕苏梦受到刺激,便安抚着她说:“咱们再继续找找这里面的证据,你不要着急。”
苏梦看着窗外深呼吸后眼珠一转,说:“查是次要,重要的是,尽最大可能,跟近期合约期限马上到期的客户续约。”
我脑袋里还在想着小晴和徐总的种种可疑现象,一时没有转过神来,但是手上还是要服从苏梦的安排。
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
苏梦说:“我有一个可以下载公司内部系统文件的权限,一雁你先把即将到期的合约下载打印出来,我们先联系客户。”
有一摞合同正好挡住了电脑的屏幕,我把电脑前的那一摞合同文件抱起来放回到档案柜。
谁料,从里面掉出来一份合同,我原本想把这份合同放到档案柜,却发现这份合同正是圆梦实业和苏约翰签订的销售协议。
我翻阅着合同看了一遍,页码完整,没有什么异样之处。
仔细一看,只是价格处,用铅笔写着几行数字,没有文字解释,我看不懂这些数字是什么意思。
我把合同递给苏梦说:“这份与苏约翰签订的协议上,竟然还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
苏梦低头看着手机里的内容,没有接合同,说:“这是不是很早之前的合同?咱们与苏约翰合作了很多年,合同的文字内容几乎不变,只是在价格上稍作调整。”
我看了一眼合同日期,是日期最近的一份,跟苏梦说了一下,苏梦焦急地拿过我手里的合同,看着那行不起眼的数字,冷哼了一声说:“这个价格应该就是苏约翰和新供应商成交的价格。”
我跟苏梦心照不宣,对视一笑。
我们两个人都猜到了,这个价格应该是小晴和徐总跟苏约翰的签订的合同价。
徐总是公司里的采购部总监,手里会有一些生产厂商的资源,这是正常的。
虽然苏梦是个贸易商,不生产产品,但是苏梦在产品品控方面的做的不错。不过这徐总也是大胆,如果生产商提供的产品不合格,客户退货会造成一笔巨大的损失。
正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是唐远征打过来的电话。
唐远征在电话里迷迷糊糊地问:“你们什么时间下班?”
我说:“我一时半会儿下不了班,你再睡一会儿吧,一会儿我去接可可和铛铛回家。”
窗外已经夕阳西下,于利民没有给我打电话,说明两个孩子还没有玩够。
苏梦起身看着窗外的说:“一雁,咱们不查了。单子已经被抢走,已经无法挽回了,咱们还是先保住我们部分老客户,否则今年不好过。”
圆梦实业现在已经被鲍咏和采购部的徐总搞得,走进了一滩泥淖之中,不远处就是干爽的地面,但是因为浑身沾满泥泞,行走起来踉踉跄跄,步履维艰。
我跟着苏梦回到她的办公室,把近期要到期的合同看了一遍,联系了一圈客户。
可是客户反馈的情况,并没有因为我们大年初一加班工作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