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
巨大的痛楚,早已将他们的灵魂剥离了肉身。
他们还活着,却也离死不远了。
两个人的心,被一根纤细却坚韧的钢丝绑在了一起,然后拉紧,最后连接到了肺部。
任何一方的心跳、呼吸,对对方而言都是如坠炼狱般的折磨。
此刻,他们心中唯一的奢求,便是希望对方心脏的跳动能够早些停止,好让自己能够死得稍微轻松些许。
看着两人眼角缓慢流下的泪水,菲尔诺淡然一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他取出一块手绢,擦了擦手中的血污,随即丢在了山洞之中。
转身,离去……
湛蓝的星空下,行进了一辆奢华异常的马车。
马车内的空间很大,却只迎面相对地坐了两个人:一个男子,一个女子。
男子身穿一套白色礼服,鼻梁上还架了一个单片镜,气质卓然;
女子则十分应景地穿着女仆套装,垂着头,跪坐在男子的对面,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几乎贴到了地面上。
只见男子晃动了手中的咖啡杯许久,终于忍不住向女子抵了过去。
"亲爱的卡缪拉小姐,我的咖啡杯已经空置了十八分钟了哦!"
……
回答男子的,是一片死寂。
"卡缪拉小姐?"
男子重复了一句,仍然没有得到任何答复。
男子无奈地笑了笑,放下手中的咖啡杯,握起拳头在女子的头上轻轻敲打了一下。
"卡缪拉!"
"哇!"
对面的女子顿时像是被激活了装置一般,迅速从原地跳起,怒不可遏地捋起袖子,朝着男子大吼道:"你这个混蛋竟然敢欺负人家,人家今天必须要跟你决一胜负!"
男子按住了暴怒的卡缪拉的小脑袋,笑着说道:"好啦好啦!再这样激动就破坏了你好不容易才树立的淑女形象啦!"
"我不管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
蓦然!
两人的打闹停止了,不约而同地回过头,望向了同一个方向。
沉默了半晌,卡缪拉才开口说道:"好浓重的血腥味!看样子几乎要将一个人身上的血放光了!"
"不对!"
男子白如温玉的手掌握成了拳状,里面的筋脉血管都清晰可见:"不是一个人,是两个人的血!"
"可是为什么……"
卡缪拉忽然止住了话语,冰雪聪明的她已然想通了一切:"有人将两个人的心脉联结到了一起,伪装成了一个人的样子!"
说完,卡缪拉不禁小声嘀咕了一句:"实在是太残忍了!"
男子忽然笑了:"虽然事实如此,但残忍二字从你的口中说出来,多少有一些黑色幽默的味道啊!"
"那不一样!"
卡缪拉立刻开口反驳,全然不顾自己嘴巴内的两个锐利獠牙亮了出来:"我以前虽然也吸人血,可从未伤过性命,而且都是自己花大价钱买的,怎么可以将我和那种凶残的人相提并论?"
男子微微一笑:"那我问你,以木棍杀人,和以刀剑杀人,哪个更为凶残?"
"这……"
卡缪拉犹豫了片刻,回答道:"既然都是杀人,用刀剑还是用木棍有什么区别呢?自然是一样凶残!"
男子舒展颜容笑道:"明白这个道理便好!你虽未曾亲手杀人,别人也是自愿卖血换钱,可迫使他们承受生命危险的人终究还是你,无论给出何种理由,终究是苍白了些。"
他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壶顾自斟满了一杯,放在嘴角轻轻抿了一口,继续说道:"一直持续下去,你迟早会因为这个缘由而遭到无端的攻击,这也是我要求你戒掉自己对血的渴望的原因!"
卡缪拉不耐烦地说道:"我知道了啦!可是我已经喝了几百年的血了,现在突然让我改喝这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