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衡在路上狂奔。
“喂，系统，停下！你还想去哪！”
系统：“正如您所说，我们要去干那黑山老妖。”
“艹！那是你说的！”
“不对，你不是能说话的吗！”
系统：“托管中，无法应答……请稍后再试。”
“……”
要是李衡还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指不定要吐出一口老血。
这什么一键福缘，一键作死还差不多！
现在好了，惹上了黑山老妖这个大妖，准备好果子吃。
别看土地仙在老百姓中，还有些地位。
可在一些大妖眼里，土地仙不过就一天庭牛马，宰了也就宰了，完全没在怕的。
出来混的，讲究的不仅有实力，还有靠山。
在西域上混的大妖，谁没一个，在三界排得上号的大佬在后面顶着。
指不定，还曾是某某菩萨的坐骑，亦或又是那位仙君的宠兽。
在十分讲究关系的天庭内部，只要这些个大妖，不像那孙悟空一样，撩大旗明着造反，大多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只要你承认天庭，不公然反抗天条，那就是好妖，是重点维护对象。
至于基层仙吏嘛……
一句老话。
边疆仙吏没有仙权，耗材罢了！
甚至于，像李衡这样，主动招惹一方大妖，还会被治罪，按上一个地方维稳不力的罪名。
可想而知。
系统主动去招惹黑山老妖，最可能的结果，就是既丢仙位，又丢仙命。
……
通往黑山的萧瑟古道之上，有一座阴森森的妖寨。
此寨乃是黑山的前哨之一，聚有百名小妖。
几名妖卒，闲来没事，聚在一起，有一茬没一茬地聊天。
“哎，你说这吃肉，咱也就算了，但大王会不会给咱们留口汤喝喝？”
说话的，是一个蛤蟆精，他嘴角流延，眼神迷乱，已经幻想了喝汤的场景。
一名蝙蝠精冷哼一声，道：“想得美，大王下面还有护法，护法下还有百夫长，这还没算上大王的十几房姨太……哪能轮得到我们啊，咱能闻个汤味就不错了~！”
蛤蟆精一听此言，口水立马停下，露出了遗憾的眼神。
这时，又有一名獾精，颇为忧愁地说道：“话又说回来，听说那师徒四人十分厉害，一路上杀了不少挡路的大妖……咱们真的行吗？”
咣！
一名公鸡精给了獾精一个爆栗，斥道：“黑山大仙，法力无边，西域谁没听过，那能是一般妖族能比得？”
“就是！就是！”一名山猪精跟着帮腔，“咋大王，可是有着……”
山猪精话还没说完。
一声厉喝，传遍了整个妖寨。
“黑山老妖在哪！我今天就要取你的狗命！”
只见妖寨大门，有一个神情凌冽的青衫男子，一言不合，便是一道掌心雷击出，将妖寨大门炸了个半塌。
这人正是被系统操纵的李衡。
寨内众妖面面相觑。
这是哪来的傻子？
胆敢说这大话。
有眼尖的妖精，认出了李衡，惊讶道。
“咦，这不是大溪地的土地吗？”
“活久见啊，这年头，连土地都敢这么大声说话了？”
众妖议论纷纷，但没一个妖，把李衡当做一回事。
完全没在慌的。
就在这时。
妖寨内部，传出了沉重的脚步声。
一个身材魁梧的灰熊精，拎着一个硕大的流星锤，从寨中走出，众妖见状纷纷闭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这灰熊精，就是妖寨的头领。
灰熊精目带厉色，瞪着李衡。
“哪里来的臭鱼烂虾！”
旁边有小妖上前耳语两句，告知了李衡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