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口，短短的几秒钟，像是过了一个世纪。
最终，沈歌谣只是张了张口，终究什么都没说。
出了门，沈歌谣一个人坐在医院公园的摇椅上，略微出神。
记忆忍不住飞向那几年，她再国外，被师傅收留，然后传授医术的那些年。
很累，但也很充实，很有意义。
但回国后，她不仅是一名医生，还是个母亲，只想守护自己最重要的东西。
这样，也错了吗？
不知觉，眼底有滴泪水划过。
沈歌谣吸了吸鼻子，拿出手机给顾瞻远打去电话。
当初在国外，顾瞻远是他们师兄弟里面最小的，作为关门弟子，师傅那时候年岁太大，因此并没有传授给他多少医术，人就仙去了。
以至于，顾瞻远一直都比较透明。
只有沈歌谣，理他，亲自交他。
多年来，两人之间早有了别人不理解的默契，因此沈歌谣电话打过去时，直接说道。
“你说，曾经我的选择是不是真
的是错的，我辜负了师傅他老人家的期望，我对不起他。”
沈歌谣说了长长的一大堆，可电话那边的人，却没有半点声响。
只有若有似乎的呼吸声。
“喂？你再不再听？”
沈歌谣有些纳闷，习惯性的看了眼手机。
却在看见上面的备注以后，瞬间僵直在原地！
司霆寒？
她是怎么把电话误拨给他的。
他又听了多少？
沈歌谣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里，连忙凑近些，小心翼翼的问：“你，一直在听？”
“不然呢？”
司霆寒低磁性感的嗓音从电话那边传来。
酥麻的尾音，撩拨到沈歌谣的耳膜，震颤的人心尖发慌。
她舔了舔唇，笑呵呵道：“听见了也没什么，就是一些吐槽，你不用放在心上。”
司霆寒沉默了瞬：“难道，你不是给我打电话?”
这男人怎么这么鸡贼！
连忙否认道：“那怎么可能，电话当然是打给你的，我这不是担心你烦？”
烦，他倒是不会烦。就是有点忙。
司霆寒看着眼前如奏折般堆积成山的文件，脸色有点难看。
但他也不知道怎么了，接到沈歌谣电话的那一刻，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即使她对着电话说了一大堆的废话。
“什么时候来？”司霆寒开口，未了又硬邦邦的补充了句：“我哥的治疗，麻烦沈医生上上心。”
“这是自然。”
沈歌谣早都计划好了。
一边说，一边给他用微信发过去了一张图片。
“这是我早上拟定的，针对您大哥的后续治疗方案，你看看。”
后续的几个疗程，大多比较密集，甚至次数比司霆琛当初没有睁开眼睛之前，还要多的离谱。
司霆寒略微挑了挑眉，对着电话调侃：“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病是假，看思思是真吧。”
还有涵涵。
沈歌谣在心里默默的说，语气依旧笑嘻嘻。
“司总说笑，这都是我本职的。”
“哦？”
“既然你来的这么密集，我看你干脆直接搬到司家来吧，省的你到处跑。”
沈歌谣张口就要拒绝，不想司霆寒直接给怼了回去，
“把朝朝一起接过来，不要你房租，供吃供住，你还要怎么样？”
“唔。”
他说的却是很让人心动，要不是她还有个慕慕，没准真的答应了。
这么想着，沈歌谣唇都咬的发白了。
“霆寒……人家真的不好意思去，可不可以，就保持现在这样？”
霆寒……
温言软语，声线软糯。
一句话，让司霆寒的一颗心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