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一鸣整个人仿佛被雷劈了一般僵住了:“同时?操纵多只灵兽?你亲眼看见的?”
丁婉儿脸色郑重,不像作假:“当然,因为她有好几只灵兽,我都见过了,所以我偷偷把这件事告诉了庆阳宗的长老们,他们这才同意让贺筱竹离开无相宗以后来我们庆阳宗的。”
丁婉儿一边说,一边回忆着山中诡异的一切。
“还有啊,凌一鸣,你不奇怪吗?为什么我们跟着筱竹在山上的时候从来没有遇上凶兽的袭击,但是临渊哥哥上山一会儿就遇到了成群的鬣狗?
“筱竹即便是去采摘无涯仙草的时候,所谓的守护仙草的凶兽也从来没有现身,当时我觉得是碰上了异动,所以是巧合罢了,可是现在看来......这不是相当匪夷所思吗?”
丁婉儿越说嘴巴越苦,她不想接受这个虚衍的判断,但是她自己也得不出更加合理的解释了。
凌一鸣咬牙道:
“所以呢?你也认为筱竹是一个异族,你也要站在虚衍那一边吗?”
他眼神阴冷,是丁婉儿从未见过的神情。
她断然摇头:“当然不可能了!无论如何,我也不屑地与那连脸都不敢给人看的人为伍!不管筱竹是不是异族,我只认她这个人,认她这个朋友!”
丁婉儿是个直肠子,又认死理。
只要是她认下的朋友,就坚决不会背叛。
她的确是开始有些怀疑贺筱竹的身份,但这并不会干扰她们之间的友谊。
凌一鸣放心了许多。
眼下其他的弟子还在不断地让虚衍找出所谓的证据。
“好,我也一样,不管筱竹是什么人,我只知道,她是我在无相宗认识的朋友。”
“凌一鸣,虽然现在大家暂时都很怀疑虚衍,但是我觉得,如果虚衍一早就和凌一衡联手了,那现在大家对虚衍的怀疑,他们定然也早就做好了准备。”
“那你的意思是?”
“如果在北佑国还有人能劝得动北佑国的君主的话,我也就只能想到一个人了。”
两人对视一眼,凌一鸣瞬间明白了她话中的意思,眸色之中燃起了希望。
“我现在就去找他!”凌一鸣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跟你一起去!”丁婉儿拉着他一并朝外走,“我的身份进上官府比较简单。”
凌一鸣没有反驳。
“好,我们快些。”
......
贺筱竹并未发现凌一鸣和丁婉儿去搬救兵了。
她听到了看台之下一群“需要证据”的声音,便知道,凌一衡的重点算计要来了。
君王沉声道:
“虚衍大师,此事非同小可,若是无法找出证据,便认定贺筱竹是异族祸端,将她定罪的话,难免会让众召唤师寒心。
“召唤师寒心,天神也会降罪于我北佑,因此,寡人认为,众召唤师的要求并无不合理之处。”
他又长吐出一口浊气,像是在压抑胸口的不适似的,重新坐回椅子上,又说:
“虚衍,那你便再替寡人问问天神吧。天神慧眼如炬,定能知道贺筱竹是异族灾祸化身的证据。”
虚衍晃晃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凌一衡依然装模作样地搀扶着他。
“是,陛下,老道定竭尽所能,让北佑国除掉这个异端!”
说罢,他撇开头,故意不去看贺筱竹凌厉的眼神,又伸出右手,做出一副正在计算的样子。
倏尔,他双眼放光,大声道:
“回陛下,天神说,此女身揣异宝!有一件不属于北佑国的东西,被她守护着!那东西,便是她并非北佑国国人,而是异族祸端的证明!”
虚衍泫然欲泣,全然一副为了北佑国好的壮士之举。
君王听见这话,脸又白了几个度。
“不属于北佑国”这几个字,似乎千万根银针扎在他的心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