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给萧柏川办葬礼,岂不就是在告诉那些人:
“我们无相宗有为的大弟子,实则能力不足、虚有其表,是个连初入宗门的弟子都不如的召唤师嘛?
“这样的事儿,乔长老才不愿意干呢。
“他巴不得其他宗门的人赶紧忘掉萧柏川这个人,忘记萧柏川是无相宗的弟子才好呢!怎么会再办个葬礼,让大家再一次想起萧柏川身死一事呢?”
贺筱竹听得发笑。
没想到乔远山心眼这么小,但是面子又这么大。
“真是讽刺啊,萧柏川不遗余力与他联手,想来山中对付我,没想到送了命不成,连个正儿八经的葬礼也没有。”
“我可一点儿也不可怜他,只恨我之前天真愚笨,竟然真的认为他是个温柔谦逊的大师兄。知道他的真面目以后,我倒是觉得乔长老做得不错呢!他这样的人,也配葬礼呀?”
凌一衡嘟嘟囔囔一脸不快。
恨不能回到过去给自己一巴掌,让他认清那个人真实的模样。
他一想到自己曾经恭恭敬敬地一声又一声地喊他“萧师兄”,就觉得浑身难受,胃里泛干呕。
贺筱竹一眼看出他的别扭劲儿,转头又问道:
“那乔筝呢?他疼爱的天赋异禀的孙女就那样不见了,他也不派人找找?”
要是去山间寻一寻,说不定还能找到乔筝的散落的尸骨呢。
凌一鸣突然沉思下来,摸着下巴摩挲了好久。
想了一会儿,凌一鸣才摇头道:
“不是的,筱竹,他找了的。”
“找了?这动静也不像啊?”
若是要去山上找人,肯定会召集许多召唤师一齐出动吧?
毕竟那可是北境深山,不是寻常地方,普通人根本进不去呀。
可若是他要找,自己怎么会一点风声也没听到呢?
凌一鸣这才说:
“他是找了,但是他根本没派人去北境深山,而是派了乔家的家仆,在都城各个巷子街道,来来回回地打听。”
“啊?”贺筱竹一脸的疑惑,“他自己派乔筝去的北境深山,乔筝就死在山里,他能不知道?在这装什么傻呢?”
“可能作给大家看的吧,要是他真的对乔筝的失踪完全无动于衷,恐怕也会引来不少猜测。
“而且那日,是他自己将乔筝入山的名额给祛除掉的,这么多无相宗的弟子可都亲眼看着呢。要是他再派人去山里找的话,不也引人怀疑吗?
“所以,应该他做的把戏,装样子给其他人看看他对孙女多么上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