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临渊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贺筱竹还在说:“还有啊,临渊,你不觉得奇怪吗?这么重要的东西,怎么会放在我这个普普通通的良水村的丫头家里?事情成谜,你不想去探个究竟吗?
“等到把凌一衡手中剩余的红木抢过来,地图一定就更加完整,到时候再找到害你失去灵脉的卖假药的人,等到我们把这里的事儿处理完了,我们就可以一起去了!
“我们一边寻找你真正的家人,一边寻求治你身体的办法,一边还能查到这个东西落在我家的真实原因,这多好呀。
“你说是吧?”
上官临渊深深凝视着贺筱竹那欣喜过望而闪闪发光的纯黑色瞳孔。
那如同钟声般的轰鸣在他耳边完全没有淡去,平静的心绪自从刚刚开始,就不断泛起层层涟漪。
筱竹说“我们”?
为什么是“我们”?
她想离开北佑,还想要带着他一起。
她已经完完全全把他当作自己人了?
连这样的计划,也要说给他听?
上官临渊心思激荡,就连贺筱竹也一眼看出了他的异常。
“怎么了临渊?你不想跟我一起离开,去寻找你的家世?”
“不、不是的......”
他当然想。
他想疯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贺筱竹竟然会主动邀请,要和他一起。
他原本是想,如果有朝一日,他真的有了离开这里的机会,要如何与贺筱竹告别。
如今看来,他根本不用告别了!
贺筱竹离去的计划当中,就是带着他的!
他“蹭”地站起来,望向贺筱竹的眼神灼灼如火。
“筱竹...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我一早知道我不属于北佑,就一直在寻求离开的办法,我当然想走,想走的不得了。我没想过,你第一时间就想着要带我一起离开,我真是...很吃惊,很意外,很欣喜。”
贺筱竹一脸的吃惊。
她好像自从认识上官临渊以来,就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措的样子。
他这样不镇定,只是因为她未来离开北佑国的计划当中带着他吗?
“临渊,你帮了我许多,如果是你的心愿,我也定当帮你达成。这是理所应当,情理之中的事儿。”
贺筱竹心中流过一阵暖洋。
上官临渊在各种事情上算无遗策,才智过人,但是某些时候,心思却又这么纯澈。
这倒是让她没有想到。
上官临渊的脸上罕见地露出一抹羞赧,然后又笑着坐回位置上,眼神略过红木桩,又道:
“对了筱竹,还有一件事。”
“怎么了?”
上官临渊想了想,又说:
“刚刚说到凌一衡,他恐怕在谋划些什么不太好的事。”
贺筱竹又被提起来好奇心:“怎么说?”
“那日我和他与一众长老在陛下面前,说北境深山异动这件事,也将萧柏川、乔云鹤等人的死联合在了一起,想要给他一个警醒。
“但是,他却出乎意料地没有做出任何担惊受怕的样子。要举办褒奖大会这个事儿,实在不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情。
“我担心,他没安好心。”
上官临渊记得凌一衡在大殿上夸夸其谈自信满满的样子,若非他早已有了些计划,这等城府的人,是绝不会如此的。
“而且,我怀疑他应该已经知道些什么了。地动之前,他在大殿上就不断把几个人的死跟你联系起来...如果这褒奖大会也是他的计谋,那我们更应该小心谨慎些。”
贺筱竹撑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
“临渊,我知道,他应该是早就明白乔云鹤和楚萧等人死于我手了,否则不会专门派杀手来深山中杀我。”
“什么?”上官临渊一惊,“凌一衡还怕杀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