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临渊离开大殿的时候,有意把步伐迈得很快。
但是凌一衡却并没有轻易放他离开的想法。
“临渊,你走这么快干什么?”
凌一衡脸上挂着邪笑,说着听起来不算好听的话。
“三皇子还有什么事吗?”他苍白的脸上有些不耐。
“也没什么事,就是看着这本该落在你手里的差事,如今却落到了本皇子手里,想来看看你失落的表情罢了。”
上官临渊冷冷地看着他,直视着他的眼睛,某种看不出喜怒。
可这样的眼神,却莫名地让凌一衡生出了退却的想法。
上官临渊收回自己的目光,道:
“三皇子误会了,我可没想过要揽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差事。三皇子喜欢的话,大可多往自己身上揽一点,也为陛下分担一些愁绪,免得以后不管遇上什么事,陛下都优先来找我。”
凌一衡眼珠子蓦地瞪大,气从心起。
刚才那样嘲讽看戏的表情已经荡然无存了。
“上官临渊,你很得意啊!你以为父王重视你,你就很了不起吗?”
上官临渊向一旁侧身,淡淡道:
“三皇子还是努努力吧,等到你向我这般‘了不起’的时候,陛下也一定会像重视我一样重视你的。告辞。”
不等凌一衡再说话,上官临渊就自顾自地离开了。
凌一衡在他身后,阴沉的脸犹如煤炭一般。
......
无相宗内。
长老议事大殿。
各个无相宗的长老围坐在圆桌之上。
若是贺筱竹在这,她定然能认出来,此时圆桌上坐着的各个长老,皆是那天出现在北境深山中准备杀她的人。
他们此刻的脸色都算不上好看,压着嗓子讨论着什么。
其中一个长老说:
“也不知道今日乔长老在王宫中有没有得到陛下的指示。”
另一个长老答:
“你担心这些做什么?还不如担心担心乔远山要怎么处置贺筱竹呢!”
“有什么好担心的,贺筱竹那样的能力,谁能让她受半点伤吗?”
“总之我们统一口径,乔远山免不了要问我们杀害贺筱竹失败的事情,到时候我们得坚持,是萧柏川的原因才导致我们失败了的。”
“是啊。”
“有道理。”
......
众人这么说着,沉重的木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乔远山黑着一张脸走到圆桌的座位上。
不难看出,他正压抑着怒火。
虽然人人都想知道他生气的原因,但是他们都很默契地没有多问。
安静地等待着乔远山发话。
“诸位长老,”乔远山嗓音低沉,“今天我召大家来,是为了针对谁的事情,想必你们心里也有数。”
傍晚时分的屋子里并没有点灯珠,也没有夜明珠,导致房间内的气氛格外的压抑,暗黑的氛围也让各个长老心中打鼓。
所有人都没有回答,只是默默点头。
乔远山又说:“计划已经失败,萧柏川也已经死了,这件事我就不多追究原因了。”
说罢,几个长老眼中闪出一抹亮色。
不再追究,岂不是证明没事了?
还没等他们高兴一会儿,乔远山又道:
“但是贺筱竹此人,实在歹毒冷血,她能在同门弟子受难时冷眼旁观,日后在无相宗受难时,必定也会无动于衷。
“此事,根据几个弟子的亲身经历,都已经得到了证实,绝无虚假。
“因此,老夫认为,贺筱竹应该按照宗门规定,逐出无相宗。
“但是眼下,宗主萧长老不在,我一人自然是无法决定,所以,我打算我们几个无相宗的长老来决定这件事。
“大家投票吧,如若多数人认同应该将贺筱竹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