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佑国王宫。
偌大的宫殿中亮着几颗硕大的夜明珠。
但因为没有烛光,总显得有几分阴冷之气。
凌一衡站在屋子中央,背后正跪着一个浑身颤抖的女人。
良久的沉默以后,他悠悠开口:
“茯苓,贺筱竹当真告诉你,她知道红木中的秘密?”
茯苓低垂着头,悄悄吞咽了一口唾沫,“是,她说那红木中的秘密普天之下只有她一人知晓。若我杀了她,您就算再看五十年也无法勘破其中秘密。我猜测,此事事关重大,不敢轻易取她性命,还是得回来向您禀报后,再做定夺。”
茯苓按照贺筱竹对她的吩咐,几乎一字不落地告诉给了凌一衡。
包括她的几个同伴是怎么死的,自己又是如何躲过凶兽暴动,之后又是如何遇上了贺筱竹,贺筱竹又是怎么样用秘密来向她求饶的......
所有的所有,都按照贺筱竹的计划进行的。
但是她还是很担心。
毕竟这是凌一衡。
对凌一衡来说,任务没有完成,就是重罪一桩!
她不断祈祷着,新主子给她出的主意,能在凌一衡面前保自己一命。
她一边紧张思索着,一边又偷摸着抬眼,打量着凌一衡笔直的后背,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凌一衡默不作声,更加加重了茯苓紧张的情绪。
他慢悠悠地走到桌子后面的木椅处坐下,冷冷地看着茯苓。
“起来吧。”凌一鸣冷声开口,吓得茯苓流下一滴冷汗。
“是。”
茯苓慢慢从地上站起,不敢直视凌一衡的眼睛。
只能看着凌一衡不断地摩挲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
过了不知道多久,凌一衡摩挲玉扳指的动作停下了,他的嘴角浮现出一个狰狞的冷笑。
“茯苓,做得好。你的决定是正确的,不用害怕,会给你赏赐的。”
茯苓蓦地抬头,眼底是止不住的惊喜。
竟然真的没有惩罚她,如同贺筱竹对她说的那样,她非但没有领罚,而且还要领赏了!
“多...多谢主子...主子,接下来,要不要把贺筱竹抓来,让她把藏着的秘密吐出来?”
“不,不用。”凌一衡冷声否决,“这样大的秘密,怎么能我一个人享用呢?”
茯苓对凌一衡的话感到一头雾水,她还想多问,却被凌一衡撤出了屋子。
茯苓没有听到凌一衡更多的想法,也只能悻悻离去。
凌一衡看着屋外的场景又是沉默了许久。
他喃喃道:“贺筱竹,原来你知道红木的事儿啊。”
凌一衡一个起身,大喊:
“备轿撵,去见陛下。”
......
北佑国王宫主殿。
几个宗门的长老站成一排,面对高高在上的君王,个个俯首弯腰,态度尊敬。
在他们一侧,还站着手臂缠着绷带的上官临渊。
他只是微微垂首,身姿却依然挺拔。
高座上的君王发话了:
“这么说来,现在各个宗门的长老们持有的意见并不统一了?一方认为应该取消这一次考核,择日再重新组织;另一方认为,考核不受地动影响,该如何就如何?”
君王的声音中听不出喜怒,只是颇具威严。
乔远山率先开口说道:
“是,陛下。此次异变突生,有许多长老反映,宗门的许多弟子尚未发挥真实的能力,就被迫下山了。这样的结果,对那些弟子来说,并算不得公平。”
君王沉着眸子点了点头。
庆阳宗的柳长老又开口道:
“陛下,不可否认此次异变的确产生了一些影响,但是对召唤师来说,任何突变,他们都应该有自行应对的能力。
“若是今后在战场上,遇上了暴怒的凶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