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陵城。
李奉先借机,在军中大立君威,北汉将士们人人胆寒,之后恐怕没有人再敢违抗军令或心中不服。
方才那人惨状,他们可都看在眼里。
是夜,阴云遮月。
主帐中。
吕子陵神情憔悴,他已经一天没有进食,饿得前胸贴后背,只靠喝水充饥。
他喝了一口水,转头望向李奉先,“你说晚上让将士们吃一顿饱饭,你如何做到?”
李奉先擦拭着宝剑,淡然说道:“不是还有四匹马吗,杀两头,足够将士们饱餐一顿肉汤。”
吕子陵眼前一亮,“你是要决战?”
李奉先点点头,“不错,今日我和路远,必须要死一个。”
话说完,李奉先提着刀,走出营帐。
吕子陵也紧随其后,跟了出去。
片刻。
二人来到马厩。
马厩内,五匹上等的北汉战马,正拴在里面。
吕子陵望向李奉先,“除了小红,他们也算是你的心爱之物,你舍得吗?”
李奉先走上前,摸着一匹战马的头:“不舍得又如何,人都快饿死了,要马有什么用。”
一边说着,李奉先一边解开栓马绳。
随后,他将其中两匹马,牵出了马厩。
李奉先拔出手中的宝剑,对准马儿的脖颈,重重一剑斩下,力道极其之强。
噗嗤!
马头应声而落,鲜血如柱喷射,溅了二人一脸。
接着李奉先又是一剑,杀了第二匹马。
待杀好了马,李奉先吩咐炊事兵,将马肉多煮两锅汤,分发给众将士。
李奉先将还在滴血的剑,扔到了地上,“此仇,都要算在那路远的头上,本将军就算是死也要取其头颅!”
与此同时。
路远正在营帐中,煮着酒。
苏无极,田忌,尤梦,苏宝儿几人,围在桌案前。
这营帐,就搭建在南陵城外,距离战场不算遥远的位置。
不多时,酒已温热。
路远给苏无极和田忌,还有苏宝儿,各自斟了一杯。
天寒地冻的,喝酒可以去去寒气,不仅能取暖,还能避免生病。
苏无极喝了一口酒,望向苏无极,道:“今晚北汉大军会不会攻来,晚上火铳和火炮会降低威慑性。”
路远微微点头,说道:“吕子陵和李奉先还没有傻透,肯定会借此发起决战,否则他们的大军没有战死,便已经饿死。”
“不过无需担心,以眼下北汉大军的士气,我们完全可以和他们正面硬刚,而且我们还有一张底牌没有赶到。”
田忌揉了揉下巴,望向路远,“是王爷几日前,在东台城时发出的那飞鸽传书?”
苏无极又喝了口酒,“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王爷是叫来了白将军和他率领的那不良人吧。”
路远佩服地看着苏无极,这家伙简直太聪明。
如果路远没有开外挂,恐怕在他面前,和大傻子无异。
路远微微点了点头:“苏才子就是聪明,不良人集结天下部众,也有一万多人,这一万多人都不能以普通将士相比,个个身怀绝技,以一敌十,是本王最后的底牌。”
“而且多了白将军,那可是如虎添翼,他一个人能敌一百个,不比那北汉李奉先差多少。”
“算算日子,他们应该快到了。”
“如此看。”苏无极眉头舒展,淡然一笑:“我们的胜算,又多了几分。”
与此同时。
周循从外面走了进来,夺过田忌的酒杯一饮而尽。
随后,周循对路远拱了拱手,“王爷,北汉大军有动向,南陵城城门开了,他们好像要狗急跳墙,与我们拼命了。”
路远站起身,抖了抖衣袖,眼眸瞬间冰寒无比。
“真正想拼命的是我武国人,北汉贼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