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狱冲出监牢,连滚带爬,来到了府衙。
府衙前厅,常州知府马煜,正在悠闲地喝茶。
马煜是陈广通的外甥,钱谦益的同窗,靠着这两方面的关系,马煜才坐上这常州知府的位置。
就在这时,典狱慌不择路,跌跌撞撞地闯了进来,像丢了魂似的。
马煜愣了愣,莫名其妙地看着典狱,“李典狱,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地干什么?”
李典狱惊慌失措,“大人,大大大事不好了,我们找到钦差了,钦差就是驸马爷。”
“原来是这件事啊,这有什么好惊慌的,驸马爷是陛下的心腹,除了他还能是谁。”马煜淡然自若,饮了口茶。
“不,不是,我们把他抓进大牢,给关起来了。”说到这,李典狱忽觉脊背发凉。
噗!
马煜刚喝的茶,直接喷了出来,喷了李典狱一脸。
马煜心惊胆寒,站起身难以置信道:“什么!你是疯了吗?连钦差你都敢抓。”
李典狱眉头紧蹙,一脸的苦瓜相,“大人,他,他不是下官抓的呀,是李统领带来的,说是得罪了您外甥,让下官直接处死。”
闻言,马煜眼前一黑,差点倒在地上。
这位驸马爷雷厉风行,睚眦必报,别人唯恐避之不及,他们常州倒好,直接把人请进了监牢。
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次他们常州算是摊上大事了。
马煜慌不择路,急匆匆冲出府衙。
李典狱紧随其后,焦急地问道:“大人,我们这是去哪儿啊。”
马煜说道:“去召集常州大小官员,到监牢之中给驸马爷赔罪!”
与此同时。
牢房中。
路远抱着龙渊剑,躺在草席上,懒散地哼着调子古怪的歌。
今日之事,路远绝不打算轻轻松松就算了,常州知府的外甥都能如此猖獗,随意欺压百姓,那这知府岂不是都要上天了?
片刻后,马煜,李典狱,李伟德,还有其他常州大小官员,纷纷赶来。
路远眸光淡然扫过几人,“人都到齐了?你们常州招待人的方式还真特别,二话不说直接监牢伺候。”
马煜汗颜,拱了拱手,赔笑道:“驸马爷说笑了,是底下的人有眼无珠,还请驸马爷勿怪。”
“勿怪?”路远站起身,冷冷看着几人,“知府大人好大的官威啊,简简单单一句勿怪,就想将本驸马糊弄过去吗?”
随即路远拔出手中的龙渊剑,剑尖直指马煜。
路远眼眸冰寒,沉声低吼一声,“跪下!”
路远的声音宛若洪钟响彻,沉重的威压,犹如泰山倾倒。
马煜等人心惊胆寒,齐齐跪地一拜,“微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路远提着龙渊剑,缓缓走出牢房,将龙渊剑慢慢抵在李伟德的脖颈上。
路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听你说,不管我是谁,只要得罪了你们知府,就没有什么好下场?难道这位知府大人,比陛下都要尊贵吗?”
李伟德心上惊颤,浑身忍不住发抖。
他要知道此人是驸马爷,还是钦差,就算借他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说这种话啊。
“下…下官有眼不识泰山,求驸马爷绕…饶命啊!”李伟德脊背发凉,瑟瑟发抖道。
路远凛然一笑,看着那李伟德,“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将你的左手伸出来。”
李伟德颤颤巍巍举起左手,其他人低着头看着地板,不敢抬起来。
下一刻,路远手起刀落。
啊!
随着李伟德惨嚎一声,他的左手顿时落地,鲜血喷射而出,溅了路远一身腥红。
李伟德捂着鲜血潺潺的胳膊,痛得满地打滚。
见此一幕,其他人脸上尽是骇然之色,他们听闻驸马爷狠辣果决,但没想到竟这么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