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如棠淡淡的回,心说只要姓景的这些人不出现在她眼前膈应她,她的小日子就美得很。
“于耀阳他对你好吗——算了,他是什么人,我知道。”景天痛苦的说道。
“你……”如棠看他用纠结的表情说奇怪的话,实在是没忍住,顺口问了句,“你没受啥刺激吧?”
这也就是性格温和的如棠,换做嘴欠儿的于耀阳,肯定会问,你脑子让驴踢了还是让门夹了?精神正常不?
精神正常的人,咋会说这么奇怪的话呢。
跟他又不熟,问这种话很奇怪吧。
如棠正想着,就见景天跟下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对着如棠依然决然的说道:
“你离婚吧,别跟他过了。”
“啥?!”如棠双目圆瞪,下意识的退后一步,手已经开始摸包了。
她包里,装着她特制的辣椒水。
景天在她心里,已经成了神经病院出逃的奇怪人了,跟他又不熟,突然跑到她跟前让她离婚,这怕不是脑子有病吧?
万一这个疯子突然跑过来抓她,她就喷他一脸辣椒水!
如棠的模样看在景天眼里,就像是被他说中了心事,景天满是不舍的眼神落在如棠的脸上。
她还是那么好看,尽管穿的是破烂了些,模样也看着有些狼狈,她修长的手指椭圆的指甲里,竟然都变成了黑色,不过这也不影响她的好看。
黑指甲在景天眼里,那就是邋遢妇女过不好日子的象征,其实是如棠刚刚徒手修车链子弄的。
景天把如棠脑补成了需要他拯救的小可怜,再看如棠,越发觉得她身上有我见犹怜的气质,楚楚可怜。
“他对你不好,你日子过的这么糟糕,不要再跟着他了,离婚吧,我会——”他本想说,我会照顾你,又觉得这么说,有些唐突,于是话锋一转,“我会帮你安排工作。让你衣食无忧。”
“你神经病吧?”如棠的手摸到自己的喷壶,心瞬间踏实了些,心里怒赞自己有先见之明。
做壶辣椒水随身携带多好啊,有事防地痞捣乱,没事儿防精神病。
“我在东港有间门市房,我会等你三天,这三天你要是改变主意了就来找我。”景天说完,深深的看了眼她,自诩给了她足够的信号,也有信心她不会拒绝他,这才大步离开。
如棠一脑门子问号。
这家伙说啥玩意呢,找他干啥?
“如棠,你跟谁说话呢?”郝梅拄着拐慢慢的从屋里走出来,她的腿已经恢复的很好了,每天会从轮椅上站起来走一走。
“景天啊,娘,他是不是疯了,说话奇奇怪怪的。”如棠问她娘。
“啊,是他!”郝梅听到这个名字,脸色变了下。
“他咋了?”如棠问。
“他没为难你吧?哎,两年前,陈福给他那么大的难堪,听村里人说,他现在生意做的挺好的,他不会是找咱麻烦的吧?”郝梅忧心忡忡,心里又骂上了陈福这个老不死的。
“啊?陈福给他难看?为啥啊,我咋不知道?”
“那会你还在学校住校,他和他娘上门来了,他娘趾高气扬鼻孔朝天的,进门就说要跟你订亲。”
“啥玩意?!我咋不知道?!”如棠大吃一惊,还有这事儿!
两年前她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呢,就有人惦记她了?
“陈福知道景家有钱,就狮子大开口,说要500的彩礼,结果景天还没说话,他娘不干了。说了很多难听的话,陈福恼羞成怒,把人撵出去了,还骂他们家癞蛤蟆过年,穷的毛都没有。”
郝梅想到那段,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