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她在干什么,来的时候还风尘仆仆的,显然是老侯爷走了一年去祭拜去了。你看着不上心,不过是她不想表现出来罢了。”严崎嗤笑一声,“白将军最近一直在宫中没出去,怎么知道严家的事儿呢,必然是白夫人找人递的话,白夫人往好里说,是提醒本宫约束老夫人一二,别让她祸从口出,真百日宴大张旗鼓的丧期里面办,是为了严家好;若是往坏里说,安之不是在警告本宫管好严家,一来忌讳这前一年九月十七定远侯府没了侯爷,后一年九月十七严家就来了长孙的撞日子,二来说不定忌讳严家出事,牵连了他们呢?”
万福印象里,自己自从跟着严崎身边,她就是一个过于懦弱,也没什么主见的人。平日里跟在太子身边,连个大气都不敢出。对着上面是巴结,对着下面儿也是巴结,平日里连教训下人的事情都少有,有些小宫女小太监看自己家主子是个闷葫芦,手脚不干净的,胆大包天的多的是,还是万福看不过去,帮忙处理了一些。
没想到如今当了德妃,严崎仿佛忽然脱胎换骨了似的,能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究竟是权力很容易让人蜕变呢,还是直到德妃的位子上,一向小心谨慎的严崎也终于敢透露出自己的一两丝本性了呢。
严崎似乎终于平复下来了情绪,道:“这话你只当没听过,本宫刚刚气上头了。”
万福连忙称诺。
严崎抬了抬手,手腕上那串佛珠和满绿的翡翠玉镯敲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你去铜镜拿来。”
说是要拿铜镜,万福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自然不可能只拿铜镜,叫下边儿的小宫女备好了一一系列的梳洗,叫灶上把热水备着,严崎哭了这么久,仪容自然都有些不堪入目了,恐怕一定是要梳洗的。
严崎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鬓发有些散乱,脂粉也有些污了,头上的两根玉钗松松散散的插在上面。
她自诩算不上一个美人,但对于“如何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