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把亲信托给自己儿子,怎么听都不对劲。
严峣知道这多半是父亲和母亲在较劲儿呢,自从出了严崎她母亲的事情,母亲和父亲之间就颇有些不冷不热的意思。母亲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父亲早年还没参军的时候娶的村妇罢了,就算后来父亲青云直上,东京城没人找父亲的不痛快,母亲能融入那个贵妇人的圈子里。
她们从小就品茶插花下棋刺绣,母亲从小学的是打鱼种地缝衣裳,京城中的贵妇人排挤人格外有一套,没几次母亲就再不愿意和她们交流了,成日里在家熬日子。
后来父亲跟着老侯爷一路打下军功,成了将军,在东京城有了宅子,再加上常年军旅生活不得发泄,一次去南边驻军,因着时间久,寻了官妓,留了孩子索性父亲就接回东京来了。为此母亲还和父亲大吵了一架。
都说糟糠之妻不下堂,父亲也不是薄情寡恩的人,何况也怀旧,最终也不知道二人答应了什么,总之就这么不冷不热地过下去了。
母亲骨子里不是个坏人,她对严崎也不坏——起码面子上过得去,但要说对严崎多好,也绝对不可能,严崎的母亲生产后体弱而死,母亲也曾经私下里窃喜过,但她再骂“死了全家的娼妇”,是骂严崎的母亲,“烂了眼睛的黑心鬼”是骂父亲,没有迁怒严崎。
就是私下里骂,也是以前,后来父亲的官职越来越高,大哥也慢慢走上去,二人积威日重,他们都是正经要走官路的人,若是传出后宅不宁的事情都是影响仕途的,母亲就更沉默了——她说错一句话,一个字,可能就会引来弹劾,更难过的是她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说错了。
也就是严峣,他打定了主意“不走寻常路”,他和白翎的联姻就注定了他不会有什么实权,也不必在意什么官场,母亲偶尔还会和他吐露一二。
母亲是个帮亲不帮理的人,从前把自己陪嫁时跟在自己身边的娘家弟弟冯德塞到定远军中,父亲身边,打的是替她看住父亲,别再来个严崎的主意。父亲自知理亏,于是捏着鼻子也人了,何况冯德也是个有眼力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