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好意思,低下头不肯叫人看见。
关二七连忙道:“别说了。”
秦且红知道若只是张百户这种人,他们嘴上都敢骂得那么难听,不会死了人都瞒得这么紧,必然是更高位的人,说不定背后还有更大的靠山。
知道自己是定远侯府的人,却并不肯说,那此人说不定是老侯爷的部下。
秦且红想着,忽而福至心灵,压低声音道:“你们以为,为什么这次将军让小侯爷亲自来?我向来是在将军身边的,在定远军人人都知道我在哪儿将军在哪儿,你以为将军为什么叫我来?”
众人的面色凝重了些。
秦且红没多说,任由他们自己猜去,反而让人浮想联翩,自己得出的结论,不用别人说什么也会信服。
“是......将军要处置陆家。”
秦且红垂眸道:“这是你说的,可不是将军说的。”
小杆子激动得脸都红了,结果硬生生被按下去,这时候没否认基本就是肯定的意思了。
越是上边的事情,他们越不知晓的事情,越容易浮想联翩,不然也不至于经常被一句“上边有人”就给忽悠住了,白翎到底能做多少他们不知道,但秦且红站在这儿,他们相信她背后有白翎,那就一定是能呼风唤雨的人物。
关二七也很激动,但到底是年纪大,要稳重许多,道:“秦姑娘可听说过一句话‘鸟飞不过东桥路’?”
“是句诗?”
“不过是句浑话。”关二七道,“说的是在夏军之中的陈家、乔家和陆家。”
“陈家是兵部尚书陈正道,乔家......我倒是不记得兵部有姓乔的高官,反倒是我记得安阳盐矿的盐商是乔家,陆家便是陆长青?”
“不错,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名声,说的是这三家人都是雁过拔毛的主,任何银子在他们手里走一圈都得被剥下去一层。”
“但这两家在军中能有多少人?陈尚书更是前几年就不进军队,安心在东京当官了。”
“他们是不在了,却有别人在啊。”马平道,“你当那个张百户是什么人,陈尚书的夫人可不就姓张。”
“张百户是张家的亲戚?”
“呸,若是正经亲戚怎么可能只是个小小的百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