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看我给你们买了什么?”白翦从门外跌跌撞撞地跑进来,一手举着一把小剑,一手举着一个蝈蝈的笼子,道:“剑是给爹的,蝈蝈是给娘的,都是我拿压岁钱给爹娘买的呢。”
正值新年伊始,爹爹也难得休假,定远侯府中上上下下都是一团和气。白翎正在一旁似乎在写写算算着什么。爹娘听见他的喊声,都回过头来,定远侯直接抱起他道:“来,让爹爹看看,小翦给爹爹买了什么好东西。”
“是一把小剑,我和他讲了好久的价格,他才答应一两银子卖给我的呢。”
“好,不愧是我的儿子,都会给家里省钱了。”
白翦更兴奋了,把手中的蝈蝈笼递给了你:“娘,这是给你的。”
“好,好。”梁琦温柔地笑着,“娘很喜欢。”
“还有这个。”白翦拿了一包橘子干儿,道,“这个是给姐姐的。”
白翎抬了抬眼睛,道:“嗯,多谢了,我不爱吃酸的,尝一个就好,剩下的你拿去吃吧。”自从那一包橘子干儿中捡了一个尝了尝,“这哪里是买给我们的,到头来不都是买给你自己的吗?”
“谁说的,就是送你们的,我挑了好久!”白翦气呼呼道。
白翎没再和他纠缠,而是道:“母亲,去年冬天军队的冬衣,我看着有几处有些问题......”
“哪几处叫我看看,哦,你说是这儿啊......”
白翦忽然有些不知所措,却被父亲抱了起来:“走,爹带小翦去逛街。”
白翦本来是想去的,结果忽然就没兴趣了,摇摇头道:“不要,我不去了,我要回去背书。”
“今天是新年,休一天假没什么的,知道你用功,嗯?”
白翦不喜欢爹的这个语气,好像他用功是为了做给谁看似的,他气鼓鼓地从父亲的怀中挣脱下来:“不去,我说了去背书就是去背书。”说完就往自己的书房里走去了。
“父亲,你由他去吧,人家一年到头就今天有兴趣学习。”白翎淡淡道。
白翦更生气了,他也说不明白,这种气都得从哪儿来。
“爹!我背下来《六韬》了!”听说父亲在校场,白翦匆匆向那边儿飞奔而去。
白翎此时正在练枪,便是听见他的声音,也没抬头看一眼。
“我们家小翦这么厉害呀!当年你爹我都没这么快背下来。”定远侯用大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背两句听听?”
白翦正要开口,却忽然见白翎一套行云流水般的枪法,将练功用的草人打坏了。父亲皱了皱眉:“力道要收放自如,只会放而不会收,今日伤的是草人,明日伤的就是你自身。”
白翎轻轻擦了擦额间的汗道:“确实是没有掌握好力道,我今日再练两个时辰。”
父亲点了点头,似乎才勉强满意:“但你这套枪法练熟,再跟我说想去战场的事情。”
“女儿知道了。”
父亲又重新换上了笑脸,对白翦道:“来背两句听听?”
白翦忽而觉得十分无趣,道:“姐姐要去前边吗?”
“不一定。”定远侯道。
白翦觉得没意思了,自己背的这点儿东西,好像没什么好炫耀的:“我没背熟,等我再去背好了再背给爹爹听吧。”
“姐姐十二岁都跟着爹出征了,为什么我不能?”白翦气道。
“不要胡闹。”定远侯皱了皱眉,“战场没有你想的那么有趣,更不是玩乐的地方,等再过两年你再去也无妨。”
“姐姐都去了,我有什么去不得的。”
“你姐姐比你大,你还要再连两年。”
“她就大我两岁,姐姐十二岁都跟着爹出征了,为什么我不能?”
于是又是以上的话来回说。
白振恒不算是善于言辞的人,他不善言辞,但是善于怎样镇压自己的儿子,只要他说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