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后,终于点点头道:“原地驻扎。”
阿速司一路上都在盯着楼樾的右臂,只看见殷红的液体从皮甲之中渗透出来,听到楼樾同意驻扎后,如蒙大赦般的飞快翻身下马,帮他解开上身的甲胄。
被火铳打穿的右臂不容易止血,加之骑马时难免要用到,血几乎浸透了他的半个衣衫,阿速司吸了一口冷气,道:“楼樾,这个伤口需要处理,不能拖到回云下城,我叫人在这里看看有没有汉人的医生。”
“不行,简单包扎一下就是了,这里的汉人大部分十分仇视我们,纵然是平民也不可信。”楼樾断然拒绝。
“下次见到那个阴险的女人,我一定把她剁碎了喂鹰!”阿速司咬牙切齿道。
楼樾挑挑眉:“她若是太弱了,也就没意思了。”随后道,“攻城的人是谁,我不记得我准许用火器了,也不记得准许这么早暴露这兵力。”
阿速司顿了顿,道:“带兵的是您的兄长果斛力台吉。”
楼樾轻蔑地笑了一声:“包好了就回去。”
阿速司听明白楼樾的意思了,道:“既然他破坏了你的计划,我们不用去阻止他吗?”
“害群之马要冲向悬崖,难道我还要拦着他吗?”楼樾道。
“可是他手里有火器,那可是我们好不容易从……”
“阿速司。”楼樾道,“我们能给汉人添麻烦,靠的是兵马迅疾,来去如风,如果行军要拉着这么多重的大型火器,只会是我们的拖累,何况火器在北边天气一冷很容易有问题,不然唐国为什么不用?”
“如今看起来似乎像神兵,是因为这是一场攻城战,且确实出乎他们的意料罢了,但想凭借这些东西彻底打败中原人,还差得远。”楼樾道,“别人的东西终究是适合旁人的东西,我们学,却绝对不能完完全全地学。”
“至于果斛力,他喜欢和我作对,那就由着他去吧,居庸关有那两位在,他打下居庸关都玄之又玄。”楼樾用牙叼着缠在自己手臂的布条尾端,狠狠一拉,让结系得紧实了些,道:“走吧,回去准备黄金,给我亲爱的兄长打造一个黄金的头颅,这仗,还没结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