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知道男人,但我知道你再说下去就要挨打了。”
连梁琦也道:“小翦,怎么和你姐讲话呢?”
“得得得我闭嘴我闭嘴。”白翦感慨道,“真是……”
“越来越有意思了。”
白翎瞥了他一眼:“莫名其妙。”
“户部那边最近的钱还在扯皮,只好用了家里的。”
白翎道:“动了丹阳盐矿那边的钱......等我过两天去户部把钱掏出来再给母亲补上。”
梁琦皱眉道:“缺口这么大吗?”动了盐矿那边的钱,显然这也不是能轻松略过的小数字。
“粮草辎重靡费都是小事了。”白翎道,“重要的是抚恤,定好了都是十两银子——这已经少得可怜,侯府多少还会补一些,如今前两日我把账目对好了给户部,结果户部尚书范聿弘说今年削减军费,年底宫里又要过年……只怕年前最多能发下来每人五两。”白翎不再说什么。
梁琦没再说话,直接折半,剩下的都由定远侯府来补,只动了丹阳盐矿,只怕是白翎和严峣算了又算减了又减的结果了。
“还有。”白翎压低声音道,“我同父亲一走就是大半年……听闻朝中改立太子的声音日渐......”
梁琦脸色微变,直接打断道:“此事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吃完饭再说。”
其实这半年改立太子的声音在朝中日渐明显,倒不是太子做了什么,这半年他帮忙时常代理监国,并无大错(起码在母亲的视角看),主要是王上的身体江河日下。
纵然宫中的说法是王上只是小病,并无大碍,但哪个小病会一停朝就是半个月呢?朝臣都明白只怕王上的身体真的出了问题了。
而此事最慌的莫过于冯淑妃和那一群妃党才是真真慌了阵脚,王上病重,把监国之权给了太子,这可不是个好兆头,而妃党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太子的母族示弱,且王上病重后冯淑妃一手把持着王上,旁人几乎很少能见到王上。
本来这种情况,太子不必担忧太多的——因为王上的心思很明显是支持太子的,连监国之权都给了他,足以表明王上的态度。
而先前上书批评太子在监国期间僭越的也有,失德的也有,包藏祸心的也有,这些折子递上去,统统被王上扣下,留中不表。但近两个月却出了变化,在冯尚书为代表的群臣和冯淑妃里外用力下,有一封批评太子失德的折子被批了两个字:“再议。”
这无疑是给妃党了一剂强心剂。
也是太子最近实在是慌张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