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好好养的,改日把府库里的药材送一些去……对了,严老将军怎么样?”
白翦一愣:“受了些伤,不过不妨事,我和姐都回来了,前面不能没人主持,严老将军留在前边章州城了,只是固守不出,听说雍人攻打了几次也无可奈何。”
“留在前边……”梁琦揉了揉额头,“我都忘记问了,脑子真是越来越不顶事了。”
白翦没说话,今天回来整个家里的氛围一直都很奇怪,在他想来,母亲或是悲痛不能自已,或是强打精神主持大局,但怎么也不该是现在这样,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像每一次他们归来一样,只是因为父亲走了,她的工作多了一些。
不只是母亲,姐姐也是这样,好像只有他不够成熟,没法用大人的方式来应对这种状况。
还没等他再说什么,紫晴回来道:“夫人,前院说大小姐早就回来了,不过怕打扰夫人休息,身上又有酒气,索性回了自己的院子,明日一早再来请安。”
梁琦道:“她断不可能说这话,必然是你替她周全,相比阿翎只会说‘我喝多了,明日再说。’”
紫晴嘿嘿一笑,倒是没反驳。
梁琦骤然松了一口气似的,道:“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似乎这一口气松了,也终于感到困倦了,道,“今日也太晚了,明天一早还有人……且安心睡去吧。”
白翦看着母亲眉目间的倦怠神色,终究没法说出什么,最终只是告退,两盏将近未尽的油灯恍恍惚惚地跳跃着,等白翦走回自己的院子,回头看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一点灯火。
兴许油灯真的燃尽了,也可能是走得太远,他看不到了。
二日早,天色尚且昏暗,夫人身边的紫晴特意来了东院,道:“时春可在呢?小少爷起了没?”
还没等紫晴进去,时夏连忙迎上来几步,道:“紫晴姐姐可先别进去。”压低声音道,“昨晚时秋值的夜,说听帐子里陆陆续续哭了小半宿,略劝一劝,小少爷只说‘莫管我’,又叫了春姐姐和我来劝,人多了小少爷脸皮薄,好容易哄睡了已是快寅时了。”
“那岂不是刚睡下?”
“可说呢。”时夏道,“刚刚春姐姐去叫,说眼睛肿得桃仁似的。正商量着扑些粉,好歹别出了错才是。”
紫晴略顿一顿:“那我且不进去了,你们替他拾掇好,万不可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