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三代,部落里所有的兽人几乎都被药长老诊治过,虽然他性格孤僻不与他们熟络,但在他的葬礼上,无一人缺席。
药长老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他们一概不知,但所有人一个接一个,都在他的墓前跪拜行礼,神情肃穆又真诚。
皎作为他唯一的弟子跪在墓旁守着,等所有人散去,他站起踉跄几步差点摔倒,林霜将他扶住,大雨滂沱,仿佛是在恭送着这位纯付出的老者。
“我没事。”少年嗓音干哑,他反过来扶住林霜,“我想再留一会儿。”
林霜:“我陪你。”
两人裹着厚皮衣在树下依偎靠着,老七站在不远处,雨水打湿了他的毛发,将他淋得彻底,烈走过来说道:“你不用自责,首领说药长老走之前说明了原因。”
老七没说话,只是将注意力转移到林霜二人身上,“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怎么能让姐姐被一只臭狐狸给抢走。”
烈凝声道:“皎和狐族的人不一样,他是真心待首领和部落的。”
老七哼了声,“姐姐是属于我的。”
“你要做什么?”烈心中升腾起不好的预感,“首领对他不一样,我劝你不要做傻事。”
“谁傻还不一定呢,我一定会赶走那只狐狸。”
这是药长老离开的第一天,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继续默默淋着雨。
第二天,老七病了,他暂时住在老六旁边新做的小屋子里,那屋子素净得很,什么都没有,部落里的兽人因为要迁移到新的地方,所以留在原部落中的基本上是没有行动能力的兽人。
皎身为兽医过来一一查看情况,有两个孕妇再过几天就要生了,三个小兽人集体冻病,要不断取暖,而老七怕自己的病气传染给其他雌性和小兽人,就自己单独一人。
少年进入屋内,发现白狼就这么躺在地上,身上什么东西都没盖。
“你怎么样了?”皎还以为他晕了过去,赶紧将他扶起来。
不料他刚将老七给扶起,老七抬脚就是将他压在身下,药袋里的药撒了出来,老七的狼眼盯向他头上的香枝。
“这是姐姐送你的?”
“对。”皎被他死死压着,明明老七才是生病发烧的那个。
老七张嘴,直接将那香枝叼下来吐到一边,“碍眼,谁准你和姐姐戴一样的东西。”
少年不急不恼,就这么淡淡盯着他,“因为我是霜儿的兽夫,你觉得香枝碍眼,那我锁骨上的印记不是更碍眼?”
“你!”老七笑了两声,“你算什么,只是因为我不在姐姐身边,才让你趁虚而入,讨得姐姐欢心,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滚了。”
“怎么滚,我不会,你教教我?”少年话音刚落,见老七正欲发怒,一个翻身,形势倒转,现在他是上边死死发力的那个。
他迅速扣住了老七的手腕和脖颈,凝声道:“反正你生病了,到时候我就跟霜儿说,你患了不治之症,药材对你没用,我很遗憾。”
老七动了动,发现自己用不上劲,“你对我做什么了?”
“谁学医只是单纯学医,我其他本领也有呢。”皎盯着他的狼眼,“你针对我有什么意义,霜儿喜欢我,舍不得我,你有本事你厉害,就让她也对你这样,而不是跟个小兽人一样,过来找我麻烦,威胁我。”
说完,皎拿过一旁的药粉塞进他嘴里,“吃药总会吧,一天两次,饭后服用,三天就能好,你要是不想好的话也行,可以减少你在霜儿身边待的时间。”
老七被呛得直咳嗽,他是真病了,目的是想让林霜过来看他,结果来的是这只死狐狸,还说了一堆让他烦躁不已的话,关键是他还找不到反驳的点。
思来想去,在皎松开手去整理药袋的时候,他冷不丁道:“你能为姐姐做什么呢,老首领叔叔的死是虎族他们造成的,我可以灭虎族,你呢?姐姐的眼睛治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