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时念子成狂,看到孩子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然后,然后,把他吃掉。”无双说着,眼底深寒一片。
“yue”雷涛控制不住呕了一声,,但仍然颤着声音问:“为什么?”
“为什么?”无双转过头,面上浮现出愤怒的神情,“因为母亲怨气缠身,神智早已不受控制,唯一的执念就是保护自己的孩子,婴儿身上的蛊毒对她来说就是孩子最真实的味道,她不知道自己活生生地吞下了孩子,她以为孩子终于回到了自己温暖的怀抱,她要保护自己的宝贝。”
“而婴儿因为对母亲的依恋,会主动贴近母亲,当自己被母亲吃掉的那一刻,他是无法理解的。爱与恨的本能,在此时达到了顶峰。”
“母亲吃掉孩子后,孩子的蛊毒吞在自己腹中,她会渐渐清醒过来。你说,一个母亲,如何面对这样的结局。最后也会狂怒和悔恨中被蛊虫吞噬殆尽。”
“这时候爱、憎、怨、悔蛊毒达到顶峰,牵机蛊也就炼成了。”
“母亲的尸体,会化成蛊虫,称为母蛊,而被她吞入腹中的婴儿也会化为蛊虫,叫做子蛊。牵机母子蛊具有天生的默契。两蛊配合的幻术可瞒天过海,母子连心,一蛊亡,另一蛊也不独活。”
“中了牵机蛊的人,就算是术数高手,不被幻术迷惑,只要子蛊一亡,母蛊必定在中蛊者身体里狂暴自虐,中蛊者会面临比死亡更恐怖的痛苦。”
“死前历尽精神折磨,最后,神识错乱,五脏六腑被母蛊撕咬到粉碎。”
“据说,第一对被炼出的牵机蛊用到了南洋国王身上,母蛊下在国王体内,子蛊在幽冥蛊族的圣女身上,所以,幽冥蛊族虽然臭名昭著,却没有被南洋官方剿灭,让他们存活至今。”
“因为,每一任国王都不能肯定啊自己是否被下了牵机蛊,他们不敢冒险。”
无双说完,雷涛已是背脊发凉,何等毒辣的蛊毒?
“小哥,难道这叶片里也有牵机蛊,李华是中了牵机蛊毒才神智不清,撞车身亡吗?”雷涛手指无力的指着血脉清晰的滴水观音叶片,突然脸上的血色尽数退去,声音颤抖到几近哽咽:
“难道李华中的是子蛊,母蛊在我体内,所以他说会一直在我身边。”
雷涛说完已面无人色,蹲下身子,双手抱着头,仿佛里面真的有东西在撕咬。
“喂,这位大哥,你别自己吓自己好不好?不是我看不起你,但牵机蛊得来不易,怎么会用在你和李华身上?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无双笑着打趣道。
“啊?”雷涛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眼里狂喜,第一次觉得被人看不起的感觉是那么的美妙。
“小哥,你的意思是我没有中蛊?”雷涛一脸期盼的看着无双,固执地想从他嘴里得到准确的答案。
牵机蛊,开玩笑,说不怕是假的,以巫蛊之术著称的南洋,他们的国王都惧怕牵机蛊,何况一个小小的卫生署长,普通人。
“你中过蛊毒,但蛊没有在你体内。”
雷涛脸色又难看起来,他一把拉住无双的衣袖,急切地问:
“中过蛊毒?怎么办,哎,小哥,中了蛊毒会不会毒发身亡?”
无双将他的手指一根根从衣袖上掰开。
“没中毒你哪里来的幻觉,你怎么会把一张白纸当成顾将军的亲笔信?”无双白了他一眼。
苏远见雷涛尴尬又担忧的神情,接过话头:
“你就是受了蛊毒的干扰,还有,这母蛊一直在你办公室里,多少都会受些影响,否则怎么看了一封信就直接下发了许可证。这应该不是雷署长一贯的办事风格吧?”
“哦!”雷涛恍然大悟。心有余悸地看着面前两株滴水观音,宽大的绿叶依然舒展,叶片上的红色脉络越发清晰起来,仿佛马上就要变味活物。
苏远将手放在其中一株的叶片之上,轻轻摩挲着血红叶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