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乖觉地把手放在脉枕上,他现在呈现的脉象就是其实就是心神疲劳,略微肾气不足,普通人常有的亚健康状态。
周医生,将手指搭在苏远脉上,脸色沉重地轻按了片刻;让苏远换右手,苏远照他所说将右手放上脉枕。
周医生脸色越来越难看,连连摇头,白胡子随着头部左右摇摆。
“年轻人,你这身体太差了呀!问题非常严重。”
“怎么个严重法?”苏远故意问道。
周医生手指在桌子上一下一下地敲着,神色严肃地说:“严重肾亏,也就是我们中医说的肾虚。再不治疗,就会精气全无,房事不举,接下来导致无力行走、瘫痪在床,甚至危及生命。”
苏远一脸愕然地看着周医生。
这庸医,明明有些能力,诊脉就知道是肾气不足,但只是轻微的不足,甚至不需要吃药就会好的亚健康,他却吓唬病人,说要危及生命。
看他仙气飘飘的高人范儿,不懂医术的病人没病都要吓出病来。真是害人不浅。
周医生见苏远不语,料想他已被唬住。眼里精光闪过,掩饰不住欣喜地说道:“年轻人,不要害怕,遇到我周医生是你的福气。在我这里调理半年,保证能救你性命。”
苏远见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忍住笑,装作一脸期盼的问道:“那要如何调理呢?”
周老神医就等着他这句话,淡定地说道:“鹿茸、千年何首乌、冬虫夏草搭配着服用,平日饮食里再加上海参。我给你开个药方,你照方子拿药就成。”
“那我是肾阴虚、肾阳虚、还是肾气虚呢?”苏远问道。
“这,”周老神医没想到苏远会有此一问,他板着脸说:“你懂什么?到底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的病是不想好了是吗?”
苏远笑着说:“周医生,别急呀,病人吃药还不能问个究竟吗?”
他存心看看回春堂的医生到底都是些什么德行,装出人傻钱多的冤大头模样:“再贵的药我也买得起,就算花五百万、一千万,只要能治好我的病,钱不是问题。周医生,不是我信不过你,你们这不是有三个医生吗,是不是给我会个诊呀?我也好放心吃药。”
这傻冒,五百万!一千万!周老神医听见眼睛都亮了,目光转向陈医生。
“可以、可以!会诊,必须会诊!”小二在一旁殷勤地说,兴奋地想大叫两声。
陈医生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点点头,坐下来装模作样地给苏远把起了脉。走个过场就可以让这傻子出血,自己也拿到大笔提成,何乐而不为。
“小伙子,你这是肾阴阳两虚呀!”陈医生同样摇着头,痛心地说。“我和周医生的判断一样,你虚得厉害,我建议在周医生的药方上再加一味老参,人参是大补之物,对你的病非常管用。”
周老神医演技了得,在一旁恍然大悟的样子:“疏忽了,是我疏忽了。陈医生这一味人参加得恰到好处,而且必须要上了年份的老参才有效果。”说完还对陈医生一拱手:“陈医生,佩服,周某佩服!”
陈医生矜持地颔首。
他们怎么不去演戏呢?说不定能得个金鹅奖。苏远心里笑道。
“周医生,你把药方开好,我马上去抓药。”小二迫不及待地催促周老神医。
“好。”周老神医龙飞凤舞地写着药方。
苏远对不远处安静的白医生一指:“那不还有一位医生吗?让他也给我看看。”
周老神医停下笔来,面色不善。,陈医生也皱着眉不言语。
小二连忙说:“年轻医生哪里信得过?没有经验,中医就是要老医生才能治好病。我们这里来的病人就没有找他看病的,医术不行。”
见他们都如此不待见这位年轻的白医生,苏远反而兴趣更浓。
他故作生气说:“说好三个医生会诊的,这白医生也是回春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