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沅淡淡一笑,示意宫人稍等。
“想说什么就说吧!”司沅只是看他一眼。
秦世子白着脸,眼里局促不安,垂在两侧的手捏成了拳头,“母妃是不会害我的。”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都是诧异,秦王妃更是哀嚎声一滞,瞪着眼珠不可置信。
司沅不动声色,“为何?现在证据已经确凿。”
“她舍不得将元璃送进宫。”
元璃,是秦王妃的亲子。
余下人愕然,只有秦王妃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司沅使了个眼色,让丛丹带秦世子下去休息。
“秦王妃,你可与宫人私相授受?”
秦王妃面有窘色,偷偷瞥了一眼正瞧着她的秦王,闭着眼认命地点点头,“回娘娘,此事妾身承认。”
司沅一抬手,立即有宫人奉上,几封密函,“每隔一段时间,秦王妃便会派人打点。”
秦王怒目斥道,“你这毒妇!”
司沅瞅他一眼,“本宫话还未说完,秦王稍安勿躁。”
秦王只顾着生气,显然忘记竟有失仪之嫌,霎时,有些慌。
李弘暄摆摆手,不置可否,目光只锁着一人。
“秦王妃派人打点确实不假,可并非真要谋害世子,相反她是千叮万嘱咐,一定要将世子照顾好了。”
秦王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世子元琛自小身体就差,若真的有个好歹,那送进宫来的可不是变成元璃了?正如元琛所言,秦王妃是舍不得的,她只怕是整个秦王府中最希望他好好活着的人,所以,断不可能加害元琛。”
被人道破心事,秦王妃有些心虚地垂下头。
司沅摇头,“这些暗中所赠之物根本不能成为她害人的证据。”
“秦王妃要是真想除掉元琛,在秦王府就可以动手,完全可以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实在没必要跑宫里来冒险。”
“可在秦王府时她非但没有苛待元琛,反倒是多加关照,这是为何呢?”司沅侧过脸,看向李弘暄。
他只是垂眸一笑,简简单单的笑却让司沅的心狠狠被揪了一把。
司沅环视一圈,在场之人,唯有李弘暄最能体会元琛的心情。
元琛是元璃的挡箭牌,更是为元璃铲平前路的工具人。对太后来说,李弘暄也是这般存在。
一路行来,纵观太后行为,她何时为李弘暄真正奔波付出过,只是划清界限不闻不问,还美其名曰不引人注意。
可一旦前路阻碍除尽,工具人立马丧失作用,同时也意味着他该被人拉下马了。
司沅看了眼勉强镇定的宫人,叹了口气,“还不说实话吗?”
宫人垂头咬牙,“不是秦王妃,是侧妃。”
司沅挑眉,略感失笑,“侧妃?你倒说说看。”
“这件事确实不是王妃做的,王妃叫奴婢好好照看世子,命奴婢毒杀世子的是林侧妃,不想事情败露,奴婢,奴婢为了不牵连家人,只能按林侧妃说的嫁祸王妃。”
宫人说完,一个劲儿地磕头。
秦王已是坐立难安,脸色极其难看。
一个继室,一个侧妃,是不是过一会儿还得扯出来一个?
司沅冷笑,很是不屑,“林侧妃?你怎么不说是秦王?”
宫人身子一怔,怯怯抬起头,“皇后娘娘——”
秦王大惊失色,立马站了起来,“娘娘怎如此说?”
司沅也懒得再看下去了,坐回李弘暄身边,神情默然,“你们的私下通的书信,本宫早就看过了。”
“你们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