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极反笑,“好好好!”
他站起身,走向司沅,低下头瞧着她,黑眸幽深,“要怎么求?”
司沅仰起脸,迎上他的目光,“你想怎样就怎样。”
赵珣捏起她的下巴,笑得直摇头,“你还真把自己当什么人了?”
司沅刻意忽略他眸中的讽刺,压下心底的痛楚,“我什么人也不是。”
“知道就好,”赵珣狠狠丢开手,冷瞥一眼,头也不回离开。
一连数日,司沅都未再见过赵珣。
而她,日复日,重复地过着每一天。
她甚至记不清究竟住进这里多久了。
夜里,她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盯着黑漆漆的床顶出神。
迷糊间,有一团酒气将她困在臂弯之间。
脖颈间是他喷出温热的鼻息。
与此同时,宽厚的手抱紧了她的身躯。
很快那双手不再满足现状,伸进她的衣底。
突如其来的抚摸,司沅浑身战栗。
本该将他推开的,可司沅放弃挣扎,只是闭上眼,似叹似吟,“赵珣。”
身上的人微微一怔。
黑暗中,司沅摸了摸他的耳朵。
身上的人再不犹豫。
这场欢愉绵延而悠长。
他似乎又怨又气,一遍遍折磨她。
司沅始终默默受着。
待平静下来,他并没有立刻离去。
一旦开启先例,赵珣便夜夜如此。
好像无形间,已是两人的心照不宣。
情到浓时,她总是想问问他,可最终什么话都淹没在他的深吻中。
也不知是鉴于她白日的不吵不闹,还是夜里床笫间的配合,赵珣终于不再仅让她活动范围局限在屋子里。
天气好的时候,绿萼也会陪着她在院子里透透气。
可也只在缀云轩。
赵珣每日都很忙,除了夜里能见到他,白天几乎是见不到的。
也或许不是见不到,而是他觉得没必要见。
这下,真的是一只名副其实的金丝雀了。
毕竟,司沅只能看得见缀云轩这一方天空。
说不准,除了缀云轩里服侍的人,其他人根本不知道她已入府多日。
但,其他人又有谁呢?
元氏和姚氏都已不在了。
唯有破尘。
这个孩子明明是她收留的,可她却没管过几天。
听赵珣说他现在也变了模样,不再是个营养不良的小男孩。
时值隆冬,只在院子里站一会儿,就叫人身子发僵。
“夫人,回屋儿吧。”
司沅回神,点点头。
“夫人?”
有人自门外踏了进来。
司沅转眸瞧去,弱柳扶风、芙蓉如面,是白莲。
酷似白幼蓉的一张脸,正冲自己柔柔笑着。
绿萼想说什么,却没有开口,只是对白莲有些厌烦。
司沅忽然想起,姚乐珊临死前曾说过,白莲是当初设计用夹竹桃陷害自己的人。
如果姚乐珊都知道,那么赵珣也应该知道,可是她为什么还能安然无事的留在这里。
甚至就连绿萼都对其敢怒不敢言。
再瞧,白莲穿着打扮与往昔大不相同,眉宇间似是颇得宠爱。
“原来这缀云轩里真的金屋藏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