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一下衣服吗?
“喂,李弘暄。”
李弘暄立即扭头,视线似乎被灼烫到一般,连忙收了回去,“沅沅?”
司沅认命了,她只不过是脱了外裳,他这状态真的怀疑自己是把他怎样了似的。
司沅揉了揉压麻的腿,叹道,“你快去看看吧。”
李弘暄沙哑着嗓子应了一声,便离开了。
紫苏这才进来,神情百变,“月娘你真的是——”
司沅下巴一扬,眸似星辰,“真的是机智,对吧!”
紫苏摇着头,将地上的衣服拾起来,递给她,“你这算怎么一会儿事啊!”
司沅无所谓笑笑,“我若不这么做,这次危机怎么化解?”
紫苏认真道,“可你这样不顾自己的名节,怎么能行?”
“名节?”司沅讽刺一笑,“何为名节?不过是旁人为了给你套上枷锁而给出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凡事我只做我该做的和愿做的,至于旁人怎样说,嘴长在他身上,我管不了。”司沅套上衣服。
“月娘这样喜欢殿下吗?”紫苏将司沅扶起来。
司沅沉默了。
他们之间已经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更不是这样一个喜不喜欢的问题就能概括的。
很久很久以前,她是可以单纯的说一句喜欢,甚至为此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可现在呢?
经历了那么多之后,她有时候想想,从始至终就像是她一个人的梦境。
“帮我重新穿戴吧,”司沅望着她笑了笑。
司沅也忘记问,那天李弘暄是不是衣冠不整就去了大厅。
反正到最后,燕王殿下白日宣淫被官员撞见的消息愈演愈烈。
甚至还有人说,燕王殿下早就金屋藏娇了。
听完紫苏说的近日传闻。
司沅扯了扯嘴角,继续手里的工作。
“这下好了,他也不用装模作样刻意演戏了,”她伏在案边一边绘制兵器图,一边忍不住调笑着。
“沅沅——”
司沅抬起头一看,李弘暄刚好站在门口,一脸愧疚。
她扬着笔尖,冲他一笑,“快进来,你看看我在画什么?”
司沅发现他特别适合穿玄色暗金纹衣裳,衬得他愈发冰肌玉骨,加上清冷决绝的气质,颇有暗夜月光的味道。
李弘暄走近,看到桌上的画先是一喜,而后又微微蹙眉。
一如方才。
司沅放下笔,“是不能用吗?”
李弘暄神色间似乎有些难言之隐,不知道该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