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明珠想起来了,她就是之前在花朝节上夺冠的那个。
姚乐珊骄纵俏丽,白幼蓉优雅温柔,而她是美丽不失傲骨、沉稳不失天真,这样高质量的美人别说男人,就连她这个女人都爱看。
几人草草聊了几句便分开了。
赵珣已是兴致缺缺,白幼蓉也是心不在焉,明珠想与其在这里尴尬耗着,不如就此告辞,省得一会儿见到太子与豫王,再瞧出些端倪就不好了。
“世子,咱们出来大半日,也是时候回去了,太晚的话只怕夫人也会担心。”这个时候,明珠搬出了元氏。毕竟元氏身体不好,众人皆知。
李弘暄明白她的用意,自然不做挽留,而赵珣也没意见。
白幼蓉更是借此机会顺着她的话往下说,“我也正有此意,出来太久,怕父亲担忧,就在此处与大家道别吧。”
既然如此,几人便在此处分别。
好好一场春游,竟有几分虎头蛇尾的意思。
马车上,赵珣仍是沉默。
明珠瞅他一眼,“怎么心情这般低落?”
赵珣微垂的目光一闪,口气依旧倔强,“哪有,就是累了而已。”
明珠瞧着他不想开口,便也只字不提,乖觉得做个隐形人。
往往期待越甚,失望越甚。明珠将视线移向窗外,所谓青春是用来怀念的,重温未必真的美好。唉,到底还是年轻人啊!
春日暖暖,园子里的小芽都已舒展,就连一直担心的葡萄藤也长势极好,明珠心里分外欢喜。
姚乐珊没事也会往明珠院子里跑,庭中支着一把摇椅,旁边再设一小案,摆上些水果茶点,悠然地看着明珠在地里忙活。
明珠拔起一把鼠尾草,回身冲姚乐珊喊,“喂,你天天在那看着多没意思,不如下地给我帮帮忙,等这些蔬菜长好了,我分一半给你。”
“脏死了,我才不要呢。”姚乐珊正吃着糖葫芦,嫌恶的皱皱眉。“我就算不下地干活,难不成就不能吃你种的蔬菜了吗?
嘿,明珠气笑了,真是不得不服气她这种理直气壮。
自从上巳节被明珠逼着吃了串糖葫芦,回来后姚乐珊就吩咐后厨,府里的甜品也加上这一道。
“你什么时候把小炉架上,做点儿好吃的给我?”姚乐珊放下手里的糖葫芦,幽幽叹气,“天天吃这几样,有些腻了。”
明珠想了想,“你在我这里混吃混喝,不怕我这有妖孽了?”
“瞧你那小心眼儿的样,”姚乐珊丢下手里的吃食,斜睨了明珠一眼,拍拍手轻飘飘地说,“谁让你那花开得莫名其妙的?”
这样说来,那夹竹桃不是她动的手脚?明珠只是想试一试,没想到真的不是她。
也是,姚乐珊就是那种自小被骄纵宠坏的大小姐,你让她蛮横不讲理、狗仗人势欺负人她很在行,若要让耍手段使绊子,她是真拿不出手!
那么这个花为什么会开呢?还偏偏开在她的院子里。她可不信是天显异象。
“我问你呢,你啥时候架小炉啊!”姚乐珊不答应了,这是摆明了岔开话题吗?
明珠将小院重新审视一遍,才道,“且再等些时日吧!”
若说最初她休整小院是别有用心,那么现在她是真的喜欢这里了。
“你可不能诓我!”姚乐珊挑眉笑道,“不过,我也会天天提醒你的!”
明珠笑笑,恍惚觉得若能一直这样悠闲且自在的生活,也不错。
“啊,对了,秋天的大选,你家妹妹是不是也在名单中?”姚乐珊站起身挺着胸膛,神采奕奕的脸上扬着自信,完全是一副居高临下的口吻,“你若是想请我帮忙呢,也不是不行。”
“大选?什么大选?”明珠正聚精会神的在铲一棵猪笼草,对于姚乐珊的话有些心不在焉。
姚乐珊瞧她压根儿连眼皮也没抬一下,显然那棵猪笼草都比她更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