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闻言脸色一阵青一阵紫,他连忙跪下咬着牙继续说,“父皇,儿臣只是为父皇着想为我偌大的皇朝着想,皇室血脉不可混淆,此乃大忌。”
“哼!”皇帝显然也被这愚蠢的二皇子给气到了,他一甩袖子,“听皇儿这话是已经想到了日后自己继位时该如何建设皇朝了,难不成你现在就已经盼着朕百年归去?”
皇帝这话不可谓不重。
皇子争储,这是每个皇朝皇室都会上演的一出戏码。
也是皇帝内心的大忌,毕竟没有哪个父亲想自己的孩子盼着自己早早死去,或是将自己拉下那至高皇位。
二皇子脸色惨白,他如今算是知道安广陵在皇帝心中占据着什么样的位置。
“父皇息怒,而臣绝对没有如此想法!父皇寿与天齐还能统御皇朝万万年,儿臣方才的话,只是担心皇室血脉被混淆,绝无其他大逆不道的心思,还是父皇明鉴!”
皇帝今日高兴,看着二皇子如此作派,心里的气也消了不少,而且还有这么多人还看着也就没有从重处罚而是轻轻揭过。
“哼,朕就罚你,从今日起闭门思过一个月,不得踏出房门半步,罚俸半年。”
“谢父皇隆恩。”二皇子重重的磕了个响头,随后就退下了。
而方轻竹原本皇帝是要将她压入地牢的,但是有安广陵的插手,皇帝也就装作想不起来那件事轻轻的放过。
整个宴会场上一片平静,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
宴席散去之后。
方轻竹和安广陵两人漫步在宫廷的小路上。
此时暮色早已漆黑,莹白的月光倾泻而下。安广陵与方轻竹漫步而行,素雪撒洒了一身,方轻竹手中提着一盏琉璃六角宫灯,灯火与月色相接,将少女清秀的五官映的一片清绝。
青年半边身子陷入黑暗,面容晦暗不明,让人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两人就这般沉默着,气氛一度陷入凝滞之中。
“你这段时间去哪儿了?”
少女率先开口,清凌凌的眼眸紧紧盯着青年的脸庞。
“宗门。”
青年下意识的把玩着手中的玉珏,嗓音带着淡淡的磁性。
方轻竹蹙了蹙眉,“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便不问,这次为什么回来?”
“因为御厨大赛和接下来的宗门大比。”跳过这个话题,两人之间的气氛似乎好了很多,安广陵朝她眨了眨眼,声线也带着一丝欢悦。
“你为什么会知道我将会来这里参加御厨大赛?”
“你又为什么会知道我住在宸王府?”
“你一直在暗中跟踪我。”
最后一句是肯定句。
安广陵眼眸一滞,他心虚的低下头摸了摸鼻子,“咳…我就是有些担心你,毕竟这么远的路,只有你和孩子们单独上路,总是会遇到危险。”
方轻竹眼眸眯了眯,“你以什么身份担心我和孩子?安辰的身份吗?还是林广?”
安广陵瞪大了眼,里面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不得不说他这副样子属实是愉悦到了方轻竹,因为之前安广陵在他面前总是一副运筹帷幄之中,什么东西在他这里好像都知道的样子。
而如今他所隐藏的身份,全部都被她知道,都被她揭穿了,他就像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小孩被大人扒光了衣服一般,只剩下最后一条底裤,捂着自己最后的小裤衩子瑟瑟发抖。
“你……”
少女眼眸弯弯,仿若天上的那轮弯月,“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你的身份,你明明藏的那么好,还易容了。”
安广陵老实的点了点头,现在的他就像是如饥似渴的学生一般渴望老师传授知识。
“从你一开始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已经怀疑,你对孩子们过分的关注,还有那一次孩子肚子不舒服带送他去镇上的医馆治病时你的那个眼神,当时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