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合适的住处。短短“合适”二字,不知得要多少金灿灿的摩拉填进去才行。
想要在繁华的璃月港寻得一处可心的居所,来这边预算上的钱款估计得去一大半,想想就不免肉疼。
“不用那么着急嘛,我们先逛着玩着,然后...”我伸手按下散宝正用来盘算日子的指节。
找房子这种要考量价格采光隔音地理位置种种要素的烦心事,当然是延后再想。
“然后准备晚上睡大街上?”流哥接话。
他从我的手心下抽出手指,压了压斗笠道:
“下次准备换工作提前告诉我,看在相识一场的份上,我还能给你找个漂亮点的碗。”
好家伙,讽刺我。
今日之丰雪已非昨日之丰雪,就算是前上司散兵大人的话头,那也敢个顶个呛回去:
“好啊,到时候璃月港人人相传,大街上新来了个敲碗的呆毛,旁边还跟了个带斗笠的流浪汉!”
“...你说谁是带斗笠的流浪汉?”猫猫的语气沉下来,连带小脸也沉到斗笠的阴影下。
我不甘示弱:“我的碗还没送到,当然谁带着斗笠说谁——呜、呜!”
挑衅的“呗”字音还没出口,散猫猫哥已经忍无可忍,伸出爪爪捏住我的脸皮。
可恶!最近他好像一不开心就喜欢上手扯我的脸蛋。我可没闲钱去给我的脸皮上层保险。
虽然“脸若银盆”好像是形容过美女的,但稍稍变动一下,“脸大如盆”听起来就是个明显的反义词了。当然,除了盆,也可能被怒气冲冲的猫猫师傅扯成个大饼,这可不行!
想到此处,我气势汹汹地也伸出一只罪恶之手掐住猫猫的半边脸。
这流哥能忍?
他又加了只手对称着捏。我也加!
嗨呀,这互扯脸皮的场面好不壮观,引来其他桌的客人不住地侧目,店主堆着笑来到桌前,话语确是客气而疏离的:
“二位好汉要打出去打?小店的茶水免费续杯,可这杯子要是碰坏了,那恐得请您照价赔偿了。”
“松手。”散宝从齿缝里挤出二字。
虽然我很想有骨气地讨价还价回去说“你先松”,但是眼风一扫周围客人目光和店家和善的微笑,我还是大人有大量,先放开了捏着散兵大人脸颊的爪爪。
“窝(我)酥(松)惹(了),快——”
我放了散宝却没有放开,于是乎黏黏糊糊地吐出几个字。
只见猫猫斗笠下的目光一紧,又在几秒之间以极快地速度上下搓揉抻展一番,将将才消了气放过我可怜的脸蛋。
店家看纠纷解除,笑盈盈地道了一句:“有事您喊我”后便转身拨拉算盘珠子去了。
我气哼哼地揉着被捏的有些发麻的脸颊,隔着桌子向猫猫喊话:“喂,我的脸可不是面团!任你搓扁揉圆的!”
“不是面团是什么?糯米团子?”
流哥无畏地抬抬手,仿佛这一部分就这么过去了。
【糯米团子、我竟然是糯米团子。】——【若是我的脸蛋有独立的思想,大概会像棉花糖耶耶一样如前思考。】
我干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蜂蜜水,决定把点燃引线的初始看房话题讨论清楚:
“哼,就算不立即找房子,不是可以住旅店吗。我这趟带的盘缠...应该、应该是够的。”
摩拉花起来哪有够?说到后面我都有点心虚。
一番打闹后,散宝倒是平心静气下来:
“当然可以住旅店,我只是在提醒你提早看房...否则以你的懒怠程度,成日吃吃喝喝,怕是把旅费都住光了也没去找长住的居所。”
唔、唔。我听着也不住地点头,想不到猫猫这么了解我......不对,不能这么快妥协。
我试图犟嘴:“哈哈哈,实在不行,我可以传送回去继续在蒙德的房子里困觉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