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高强就发现自己家的一头猪被冻死了。他和两个儿子又重操旧业,烧了一大锅开水把冻死的猪给杀了。
高林给各家都送了一点猪肉,高强亲自提了个猪大腿给薛平家送了过去。
刘氏虽然收下了猪肉,但还是进了地窖,让薛平提了两斤蔗糖给高强送过去。高强知道蔗糖的价格,这两斤就能买他三十多斤猪肉了,死活不肯收。
薛平拍了拍他的胳膊:“你老二家的媳妇儿不是又怀上了吗?我听你嫂子说孕妇吃这个最滋补了,你每日拿指甲盖大小的蔗糖用开水冲了给她喝,保管她给你生个胖孙子。”
高屠夫听了嘿嘿笑,这才把蔗糖接了过来,又冲家里喊道:“高发,快来谢谢你平叔,给你拿好东西来了!”
“诶,来了,”高发听见他爹的声音赶紧跑了出来:“平叔,外面风雪大,您赶紧进来坐会儿吧。”
“都怪我,就顾着把你往外推,竟忘记让你进来喝杯热水了!”高屠夫拉着薛平往屋里走。
高发也赶紧跑去厨房,拿碗接了罐子里的热水出来,给薛平端过去。
这时,院子外又传来敲门声,高林赶紧跑了过去,一打开门竟看见李友带着李守也来了。
“爹,平叔,是叔公来了!”高林往屋里喊道。
听说是李友来了,高强和薛平都从屋里走了出来。
“大平正好你也在,我有个事要跟你们说。”李友见薛平也在,省了去喊他的工夫,便直接道:“我听说之前在山东边住茅草屋的十多个流民日子现在难过得很。前几日没来得及清理积雪,大雪压垮了他们的茅草屋,这几日便冻死好几人了。”
“茅草屋倒了?紫珠的茅草屋不还好好的吗?”高强好奇道。
“紫珠的茅草屋不是前几日我们才帮着修缮过吗,把屋顶加固了下,所以更结实,这几日下大雪,流民冷得都不敢出门,茅草屋顶上的雪不早早清理,就会把屋顶压塌。”
”加上他们粮食可能不够了,有三十多个流民去村子里田地最多的严力家吃大户,严力按规律把吃的住的都满足了他们,可今日已经满三日了,这些流民还不走。严力带了几个长工赶他们走,可这些流民跟严力的几个长工打了起来,把其中两个长工给打死了。”
“什么?竟打死人了?”几人都震惊的望着李友。
李友点点头,又看着薛平道:“那些流民知道你家条件好,估计会到你房子门口晃悠,我也要去各家都通知下,各家都打起精神注意安全。”
“叔,我跟你一起走。”薛平面色有点凝重。
“你也别太担心,严村长已经去县衙找官差抓人了,我们十户人团结他们也是知道的,他们要是敢来我们这里任何一家,我们都不会坐视不管。所以他们才在河对面闹事,不过等把河对面吃得差不多了,难说不会来我们这里。”李友皱着眉头,又补了一句:“等等我还是要去找找严石。”
等薛平回到家时,就见到家里只烧了一口锅熬糖,一家人里面穿着刘氏和大丫做的羽绒服,外面套了厚厚的大棉袄,围在铁锅旁说笑。
之前薛杉杉让薛平去长乐县拖回了很多的木柴,把猪棚和二虎三熊的房间都堆满了。还好当时储备的木材多,不然这么冷的天气还要出门砍柴,肯定会把人冻伤的。
薛平皱着的眉头稍缓:“我听李友叔说早上那些流民在河对面打伤了人,严村长已经去县衙找官差了,这几日不认识的人来敲门,不管说什么你们都不能开!”
薛平见刘氏脸色变得不好,又安慰她道:“别慌,等严村长回来,官差把几个带头闹事的抓了就好了。你带着大丫和二丫这几日都不要出门了。”
刘氏点了点头问道:“那边是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把人打伤了?”
薛平把河对面发生的事也给家里人简单说了下,薛杉杉有点听不懂:“爹,吃大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