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行人回到桃河村的时候,却发现河对面李家村的人都闹哄哄地聚在一起,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今日正好是薛大牛和大丫在家,大牛见他们回来了,赶紧跑了过来接过薛平手里的板车。薛杉杉好奇的问道:“大哥,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大伙儿都聚一起了。”
薛大牛有点鄙夷道:“那天闹事的男人又在打他媳妇,他媳妇被打得跑到外面来了。大嘴叔的媳妇儿杨婶看见了就让他别打了,再打怕是要把人打死了,结果他确实不打他媳妇了,逮着杨婶骂,他媳妇现在也倒在地上,就剩一口气了。”
薛杉杉猜到应该是紫珠,赶紧跑了过去,果然见紫珠躺在地上,双眼紧闭着,一边脸肿得老高,而刀疤男人还在跟李大嘴媳妇斗嘴。
“那是我买来的媳妇,我想打就打,关你什么事?我就是打死了,你们也管不着,官府也管不着!”
李大嘴媳妇往他吐了一口口水:“你这种人就是祸害人家姑娘,平日见你好吃懒做,旁人都把房子建好了你还缩在我们的茅草屋里。也不去开垦荒地,整日让个女人忙前忙后,你算个什么男人!”
刀疤男人听李大嘴媳妇骂他不是男人,直接恼了,也要上手打她。李大嘴见他敢对自己媳妇动手,立马站了出来。刀疤男人一见李大嘴男人,又怂了起来,骂骂咧咧地走回了茅草屋。
薛杉杉上前喊了紫珠名字,见她毫无反应,本来想让大牛将她抱进屋里,可又怕她男人出来找事。
她跑回家拿了一个竹碗放了点蔗糖进去,又倒了点凉开水冲开,急急忙忙端了出来。大丫本来在屋里做鞋子,也跟着她跑了出来,见她要救躺在地上的女人,便帮着薛杉杉把女人的头抱了起来,薛杉杉这才慢慢将这碗糖水灌进了紫珠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紫珠缓过来了,她尝到了嘴里甜甜的味道,猜到是薛杉杉给她灌了糖水,肿着一张脸也不哭,只小声道:“谢谢你们了!”
薛杉杉问她发生什么事了,紫珠也不愿说,挣扎着爬了起来,要走回去。
李大嘴媳妇叹了口气道:“她也是个苦命人,可惜是被卖了的,连和离都做不到。哎,这男人好吃懒做的,早晚要把她蹉跎没了哦……”
薛杉杉看着紫珠一瘸一拐的背影,想帮她却也不知道怎样才能帮到她。
薛平这时候也赶了过来,他见过太多这样的事儿了,为了让薛杉杉不再难过,转移她的注意力,他拍了拍薛杉杉的肩膀:“二丫,你准备把鸡和兔子放哪里?”
薛杉杉突然想起她买回来的鸡还没有窝,便指挥着薛平和大牛在自家的茅草屋旁边搭了一个小棚。小棚里面又做了个小台子,台子上放兔子窝。下面就把鸡圈养起来,房子还没建好,也只能委屈三只小鸡每天被关在笼子里了。
傍晚,刘氏从荒地回来了,告诉薛杉杉地里的土豆已经出苗了,薛杉杉高兴地在屋里来回蹦跳,咧着嘴傻乐。
“娘,蔗糖也都卖出去了,二十五文一两呢!”薛杉杉也把好消息告诉了刘氏:“我们还跟五家杂货铺签了合约,每个月给他们供货四十斤蔗糖!”
刘氏算了算,四十斤糖每个月能进账十两银子,一百四十斤的菾菜成本是二百八十文,每个月利润都是九两多银子!六个月就是五十多两银子!
她惊呆了,她做梦也没想到自家能有挣五十多两银子的一天。有这银子家里能买多少田了!二虎和三熊不愁娶媳妇儿,也能给自己的大丫二丫攒点像样的嫁妆了!
不过惊喜归惊喜,刘氏还是担心不能按时交货,一个月可要一百四十斤的菾菜,也不知道长乐县有没有这么多的菾菜。
“放心吧娘,这边菾菜挺多的,而且菾菜三个月就能收获一次,我也会跟菜农定好,到时候收获了直接给咱家送过来。再说,长乐县如果不够,我们就去周边几个县买,那肯定够了。”